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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生奇怪,我说什么了?郎中和姨娘熟识难道不应该吗?虽然祖母一直掌权,但毕竟身体沉疴,姨娘自愿分忧让人感动,怎么看姨娘的样子,似乎是和郎中串通一气,不打自招了呢?”
这一番话,说的大姨娘杏眼圆瞪,连带着眼周的皱纹好像都因为面颊过度紧张而扯平了。
师寻安继续道:“既然姨娘承认和郎中串通,那么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祖母的病久治不愈,以致于父亲寻来宫里的太医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如此拖着,就算哪日祖母突然病故,也只会叫人觉得本该如此,不会惹人怀疑。”
末了,她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神情和眸光中,开始总结陈词。
“别人下慢性毒药,都是一点点拖垮被害人的身体,大姨娘这方式倒是有点改进,要不是我注意到千里香,恐怕还真就被姨娘得逞了呢!”
大姨娘似乎已经气急,僵着身体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倒是师容怀红着眼眶面对师寻安,伤心欲绝的开口:“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冤枉我的娘亲?我娘亲哪里对不起你吗?”
“好了!”
裴凛昭也站了起来,面容冰冷的说道:“是不是冤枉,本王叫人一查便知,祖母的身体是大事。”
师承急忙起身作揖:“有劳王爷......”
虽然裴凛昭是女婿,但他也是当今的析王,这样的家丑实在不好意思被王爷看到,但事已至此,师承也不能再说什么。
何况他纵使不怎么管家里女眷,也知道老夫人一直压着不给翁湘云正妻的名分,如果说翁湘云陷害老夫人,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眼看着要查,翁湘云终于回过神来似得抓住师承的衣襟。
“老爷,难道连你都不信任我吗?我怎么可能去害母亲呢?你就凭借着师寻安三言两语就要调查我?让我颜面何存啊?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说着,她便一头想要撞死在柱子上,被师容怀和师悦秋眼疾手快的拉住,母女三人哭成一团。
“姨娘莫急,若是真发现你陷害祖母,定然是有苦头吃的,现在就用苦肉计,不是更令人觉得你心虚吗?”师寻安冷眼旁观。
在对待这种情况的时候,她真的冷静的可怕,说话毫不留情,就像是一个调查的工具一般。
裴凛昭垂眸看着这小女人,眼神复杂。
应着裴凛昭的命令,张太医匆匆而至,他是泽妃身边的人,多年来颇受信任,为人也是正义非常,今天的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老夫人自然也被惊动,此时被搀扶着上座。
整个前厅忙忙碌碌,夹杂着翁湘云似有还无的哭泣声和姐妹俩的低声劝慰。
结果很快查清,张太医上前禀告道:“千里香在夜晚的确不适合室内摆放,老夫人的胸闷气短也正是来源于此,至于这每日服用的药......每种药材的分量不对,于病症实在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况且是药三分毒,如此服用,对老夫人的身体,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