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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奔逃出院子,男子在他身后追了一阵便放弃了,南开也不清楚那个女人到底看清了自己的脸没有,刚才来的匆忙,他竟然忘了看甬道里边和工作室外边有没有摄像头了,该死的,他在心里边咒骂自己的粗心大意。
而恰好此刻他的手机响了,他只好朝着后边打望一眼,确定那个男的警察没撵自己了,这才停下来接听电话。
是警察局的人,要他现在去认领尸体,尸体初步的解剖结果已经出来了,因为被破坏的太严重,所以没必要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了,让他认领回去入殓,让死者入土为安是最后的尊重了。
心情烦躁的南开一路朝着派出所去,可是要从这边走过去的话,需要走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想打个车却发现,这边真是个鬼地方连个出租车也没有。
可能上岗街道就是如此吧,只好上康河河道上再说了,只是今天有些奇怪,他竟然是一直走到派出所去的路上就没遇见一辆车子。
等他满头大汗的到了派出所领取了母亲的遗体后,他看到了警方出示的验尸报告,因为时间比较急迫,他将结果用手机拍摄了下来,打算一会儿回家再慢慢看,雇车将母亲的尸体直接运到了城外的殡仪馆,在陈尸间他将入殓师给驱赶了出去。
对方虽然莫名其妙,因为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主家,竟然不要自己给尸体化妆,不过看那尸体腐烂的程度,这一程序当真是可以免除了,为了不触霉头,他悻悻然出来站着等。
母亲的尸体佝偻着,在死亡之前手肘是支撑在下腹部的,可见母亲当时是极其痛苦的,而且致命伤就在下腹部,钝重的工具?他仔细的看了看骨头上的裂伤,这应当是锤子一类的钝器重击造成的。
到底是谁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了自己的母亲,南开从陈尸房出来,对着入殓师招手,意思他现在可以进去了,南开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他想看看自己验尸的结果和警方出示的究竟是不是一致的。
被挖掉了头部的照片他一直都放在身上,现在镇定下来,反而是想从照片上看出更多的秘密,他无意间将照片翻过来却看到那上边用潦草的字体写着一个名字岸然。
岸然?难道是照片上被挖去了头部男子的名字?南开心里一阵惊慌,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在隐瞒着自己?
是十二年前吗?为什么每次只要牵扯到母亲,他总是会想起父亲死亡的那个下午,那个真是一场意外吗?他当真是不相信,父亲那么好的水性,竟然会淹死在浅浅的河塘之中,当时的南开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却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母亲苛责自己,并且以她绝对的权威镇压了他,让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去香港学习,多半是在疗伤,他需要遗忘的是当年的那一场意外,而如今母亲的遇害究竟隐约揭开了当年的什么秘密?他心头沉了,感觉自己像是触礁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