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沐大夫不可能杀人。”
县令听到声音抬头，发现儿子王东临已经迈进门槛了，一脸怒气的样子。这个傻儿子，明明与沐华同龄，怎么就长不大呢。县令抬手扶额。
“喳喳呼呼做什么，我说是她做的吗？”县令瞪大了眼睛。
王东临展颜一笑，凑到县令跟前蹲下，旁敲侧击想要打探一点消息。“爹，你打算怎么查？”
“你别管。”县令脑仁疼，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几句。最后恼怒，抬手在儿子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回去读书，沐华不会有事，你可千万别给爹惹事，回去。”
王东临哼哼两声，抱着脑袋笑嘻嘻地站起身，匆匆向外跑，跑出门又退回到门口，扒着门框露出脑袋，向里面说了一句又跑开。
“爹，我要去找沐华和燕辰玩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县令站起来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胡子都要气歪了，哼了一声又坐下，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喝一口舌头发涩。“气人。”他放下杯盏向外走。
沐华和燕辰出资建立一处收容所，给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和孩童提供一个避风港。两人定期都会过来送一些银钱，两年来从未间断。
沐华手中拎着几包药，燕辰抱着几件衣物走进一个隐蔽的胡同。小院坐落于这条胡同的尽头，很少有人前来。院墙已经有些脱落，上面落了星星点点的积雪。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探出头张望。燕辰拍拍他的头，笑着道：“虎子，是我们。”
“燕哥哥，沐姐姐。”虎子从里面扑过来，燕辰被他撞个满怀。“我们都很想你们。”
“进门说，外面冷。”沐华淡然提醒一句。
虎子有点害怕沐华，沐华的表情始终是清冷的，不熟悉的人第一感觉是此人不好相处。虎子点点头，接过沐华手中药草。“燕哥哥，沐姐姐快里面请。”
“爷爷奶奶，娘，哥哥姐姐来了。”
虎子喊了一声，里面的门都打开了，几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向外走迎接他们。沐华赶忙走上前将他们扶着进屋，“奶奶，身体可好。”
“好，有劳沐大夫挂念。”
“不要多想，有我和辰辰在，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最近可有新人来吗？我又带来一些银钱，足够你们过个好年。子浩不在吗？”
旁边的一个老爷子，腿脚不太爽利，跟在后面闻言立刻道：“沐大夫，您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们不能再收您的钱了。子浩出门了，说是办点事。”
“爷爷别那样说，这是我身为医者应该做的。”沐华点点头，掀开门帘，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人。那人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看到她有些惶恐，挣扎着从炕上翻下来，爬到沐华腿边。“呜呜，呜呜。”
燕辰也进了门，看到有人扑向沐华不太高兴，挡在她的前面。“你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