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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
刚进房间昏沉的光线慕长柔霎时有些不适应,待到她看清自己哥哥的样子时,让她大吃一惊。平日里玉树临风颇为潇洒的大哥如今却是一副涕泗横流的样子,不仅如此,身上的袍子还沾着脏污,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慕长柔还发现,在桌子下有一对摔碎了的玉璧,她心中一惊,这不是哥哥几年前在镇宁寺好不容易求来的那双寓意百年好合的玉璧吗?那时候她还打笑哥哥想着娶嫂子了,今日却粉碎在了桌角,到底是怎么回事?
“柔儿,我,我实在是无颜再见父亲母亲了。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刚一开口,慕长锋便又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慕长柔再也忍不住,便拉着长兄的衣袖,把他狠狠的拖起来往坐塌上扶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哥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爹爹的教训你都浑忘了吗?我们慕家的男子,能流血能流汗,就是不能流泪。况且你还是正经的兵部员外郎,堂堂大男儿,有什么事岂能只一昧的躲在房里哭?”
听了妹妹的话,慕长锋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些,但还是望着桌下摔得粉碎的玉璧而出神。
“兵部员外郎?很快就不是了。怕是爹爹也还不知道消息,我很快便要外放,以后,恐是不能留在家里了。”
许久,慕长锋面露痛苦之色的说出一句话,但只此一句,便让慕长柔心猛然一提。
“哥哥这话什么意思,兵部的差事不是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外放了呢?哥哥可知其中的底细?”
“今日我与几个朋友约好去金满楼喝酒,便听得侍郎大人的儿子岳昊安在与众人谈论,说是皇上根基稳固后,要精简六部,各部自员外郎以上一律只设正职。与我同为员外郎的莫宏选平日里游手好闲,本想留下的应该是我,不料在岳兄弟处听闻却是那个莫宏选留任,而我就要外放“
说到此,慕长锋的眼眸中燃起了愤怒之色,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慕长柔不解,又继续问哥哥。
“任兵部尚书的冯大人乃先帝时就在的老臣,断然不会识人不明,平日里也常常听到父亲赞扬冯大人的正直之举,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