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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柳颜欢蹲在地上,仰着头看宴清风从棺材里挑东西。与只拿金器的柳颜欢不同,他挑的东西看着都很普通,且方便携带。
“玉佩不要吗?那东西也好携带。”
“那是齐王的东西,拿着只会给你招来祸端。”宴清风叹了口气:“我给你挑的这些易于典当。多的换成银票存进银号,少的换成碎银随身携带。多找几个当铺,免得被人盯上。”
“宴清风,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宴清风淡淡道:“怪你把我卖进春风楼?”
“我都说了我是万不得已的。”柳颜欢抿了下嘴:“你跟着李大人还好吧?”
“不是你想的样子。”宴清风将包袱递给她:“我只是县衙里的师爷。”
“你来顾府找东西是李大人的意思?”柳颜欢忍不住问:“执剑也是李大人给你安排的护卫?”
“柳颜欢你忘了你是从哪里找到我的?”宴清风盯着她的眼睛:“执剑是我的属下,是来富阳县找我的。我帮李大人是因为我们同属朝廷,是吃皇家俸禄的。”
“知道知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问了。”柳颜欢眉眼含笑,心中另有打算。“既然我们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出门之后就各走各的吧。”
“柳颜欢!”宴清风喊她的名字,眉眼变得柔和,“你还有没有想要与我说的?”
柳颜欢想了想,避开他逐渐温柔的眼神道:“当个师爷挺好的,莫要再去战场上拼杀了,常明山那次是你运气好。还有,遇见你我很开心,但我不希望你再遇见我。”
柳颜欢背着她的小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宴清风站在原地,眼睑垂下一片阴影,若有所思。
门口,执剑将一只信鸽交给宴清风。
“爷把柳姑娘怎么了?她怎么自个儿走了?”
“派人盯着她。”宴清风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遂州有变,我们得尽快回去。”
“那这顾家我们不管了?”
“药方没了,不是顾弘益拿的。”宴清风掏出那个紫金盒子,盒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盒子是用匕首挑开的。拿走药方的那个人十分谨慎,担心这存放药方的紫金盒中另有机关。”
“是齐王殿下的人?”
“若是齐王得手,穗儿与春红就不会继续隐藏在府中。齐王是如何行事的你也清楚,即便是用钱收买的眼线,也会在事成之后一一灭口。”
“不是顾弘益,也不是齐王,那这药方是被谁拿走的?”执剑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是柳家的人吧?”
“柳家的人?”宴清风沉思着。
柳颜欢姓柳,擅医术,为药方而来。倘若她是柳家的人,拿走药方的就是另外一股势力,那股势力归属于谁?是朝中的某位大臣,还是虎视眈眈,想要趁机作乱的番邦异族。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得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