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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及笠那年,她单枪匹马赶走敌军,救下阳城百姓,得陛下看重,特封为燕朝唯一的女将军,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她的生活也才步入正轨。
后来又遇江萧野,被他真诚所打动,有次受伤,他甚至不要命去悬崖采雪莲救她。
将士们都调侃,若有一天她战死了,怕是江太医也会自刎殉情。
就是江萧野的赤诚让她重新有了被爱的底气,于是三年前,她第一次带他回府,见到萧凉儿眼中熟悉的觊觎时,她没在意。
可短短三年,一切好像又变了……
曾经换血留下的针口,似又一次痛了起来。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们给她的承诺,都不再做数?
忍着肺腑的痛,傅音尘迈着僵硬步伐,去见了母亲。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母亲嫌弃的说:“凉儿好不容易才醒来,你这段日子就住在军营,别回来刺激她了。”
说完,就让丫鬟关了门。
傅音尘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荒谬又可悲。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大家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要求她?
如果一昧的妥协和忍让,换来只是这些,那她这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让的?
敛起悲痛,傅音尘再次返回到萧凉儿的房间。
隔着窗棂,她看到刚才将她赶走的母亲,正慈爱的哄着萧凉儿吃药。
而哥哥傅焱还有江萧野一个拿着蜜枣,一个拿着手帕,等在一旁。
萧凉儿还冲着三人撒娇:“哥哥,萧野,药好苦,我可不可以不喝药啊!”
那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深深让傅音尘心底泛恶。
她强忍不适,推门走进。
萧凉儿见到她,立马变脸一把抱住江萧野,楚楚可怜的哀求着:“音尘姐姐,你把萧野让给我好不好?”
屋内如死寂般安静了许久。
傅母和傅焱装起了哑巴,无人去斥责萧凉儿不要脸的抢姐夫。
只有江萧野抬头看了傅音尘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萧凉儿抱着,一动不动。
傅音尘凝着江萧野的侧脸,终是彻底失望:“江萧野,我们结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江萧野这才慌了起来,推开萧凉儿追出去,在亭廊上拉住傅音尘胳膊:“音尘,你别生气,我和凉儿真没什么,她只是心疾伴随忧虑太重,需要人陪。”
“我本来想等她睡着就去军营找你的……”
傅音尘却一把将它甩开:“江萧野,你是觉得我瞎吗?”
她盯着江萧野的眼睛,再一次看清他眼里的慌张,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江萧野,去年我给萧凉儿换血休养的那段时间,你说心疼我回傅家被欺,让我呆在军营调养,你也会在军营陪着我,可你并没有来……”
“我担忧你出事,拖着虚弱的身子去找你,你猜我在大街上看到了什么?”
江萧野脸色骤然乍白,慌张抱紧傅音尘。
“我可以解释,是你娘说凉儿因为我而心疾加重,所以我才陪她出去散心,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