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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以为帮她,就能拿到好处?醒醒!她只是席家领养的一条狗!”
男人一顿,撩起凤眸,漆黑的眸仁缓缓滑向赵娴雅。
随意的一眼,却硬生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冻感。
那瞬间,赵娴雅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人用力扼住一般,无法呼吸。
他想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忽然笑了,嗓音低沉悦耳。
“随意折辱收养来的孩子,席家的做法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赵娴雅的脸色瞬间一白,惊出一身冷汗。
这话……
宴会上还有那么多人在,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席家还能在深城立足么!
要是被席文川听到……肯定会打死她!
赵娴雅急得脑子里只剩下两个问题: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该怎么办?
温时漪有些惊讶,抬头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他这是在帮她出头?
可是,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帮她?
“嗯?大家怎么都不去跳舞玩乐了?”
就在这时候,席父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全是笑容,显然心情非常好,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当即就有人倒抽一口气,惊呼出声:
“是靳泽桉!”
深城三大豪门之一靳家的二少爷,不过二十六的年纪,已经接手靳家三分之二的产业。
是靳家实际上的掌权人。
席氏夫妇簇拥着靳泽桉走进来,席文川第一眼就看到地上那一地的瓷碎。
他脸色一变。
赵娴雅眼神闪了闪,脑子转得飞快,刹那间就有了主意。
她抢在席文川问话之前,跳出来,指着温时漪和那个男人,叫道:
“舅舅,他们打碎了你的青花瓶!”
只要这件事是温时漪和那个男人的错,那就不用担心“席家伪善”的流言会传出去!
大家只会认为,是那个男人不想赔钱才抹黑席家!
赵娴雅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席父眉心跳了跳,先是快速地扫了那男人一眼,而后又看了温时漪一眼,心里烦躁。
偏偏在这个骨节眼上,给他闹出这种丢人的事!
当着靳泽桉和宾客的面,他再心痛地上那个碎了的青花瓶,也不可能小气巴拉,当众责怪温时漪。
就算责怪也没有用……
乡下接回来的,杀了她也陪不出来。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在靳泽桉面前树个好父亲的形象。
就在他思考的片刻,赵娴雅等不及地催促嚷叫:
“舅舅!这个青花瓶要一百多万呢!今天必须给这个小贱——”
席父厉声一喝:“娴雅,注意你的言辞!”
赵娴雅双肩一抖,瞬间闭了嘴。
席父一边僵笑着招来侍者收拾一地的狼藉,一边道:
“只是一个摆件花瓶,碎就碎了,让人来清理干净就是了!呵呵,大家继续玩,别让这种小事扰了兴致,靳二少,让您见笑了,这边请吧。”
主人家这么说,来参加宴会的人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脸。
众人正准备散开,一道清冷而不容置喙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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