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坐在林安的面前,并没有什么拘束,也早习惯了林安的奚落,就像林安以前说的那样,生意之外皆小事。大汉大笑了两声,说道:“我不跟你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刚刚上楼来的时候遇见一个小公子,不知是谁家的,倒生的好面相。”大汉端起酒杯与林安的杯子轻轻一碰,一面说道,“似乎也不是本地人,听他说话像是京都口音。”
“不是本地人家的公子,不会便是那云家二郎吧?”林安看了看帘子外头道,“这里正是云家的酒楼呢!”
“哦?”大汉疑惑道,“这云家二公子可有何奇特之处?”
林安笑道:“你可知这云家是哪个云家?”
大汉摸了摸眉毛,道:“不会就是当初京都那个云家吧?”
林安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要说起这云家当年是何等的风光,纵是今日的相辅林家在名望上亦是远远不及的。想当初先皇在时,北秦南侵,东胡叛乱,北方局势一度靡乱,人心不安,正是这云二郎的祖父云昰才惊艳绝,为先皇所信重,主持北方三年扭转颓势,直至北秦南侵五年后与情报署合作大破北秦十五万精锐,自此一举扭转了军力的对比,我大夏方又重新占据了优势,那时云家子弟为官为将者达数十人之多,说起来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只可惜……”
接下来的这段历史二人皆知,只是不愿说下去了。
据说当时云昰死前曾留下遗言命云家子弟慢慢淡出朝堂,云昰之子云商才情一般而已,却也十分遵从这条遗命,十几年间不断有云家子弟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贬被疏远,云商一直也只表现出一个普通将领一般,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只不过,时间到了四年前的时候,却出了意外。
“确实可惜……”大汉接口道,“云家人……当年也是不错的……”
“难道云家人在那件事情之后又迁到了本郡?”大汉又问道。
“自然。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林安给大汉倒了酒,说道,“说到这件事就得说道云二郎了,这云二郎唤作云子珺,在云家本家排行老二,底下还有个妹妹,原本也没什么出奇的,不过是小时写过几首诗词,才名初显罢了,也算是普通了。”
“这我都不甚明白,后来怎么都风传云家那小子痴傻呢?”
“具体的我倒不怎么知道,不过后来云家生变后,据说原本是要将云家诸人收押的,后来却不过只夺了云商的官职,命其离京养老,终身不得回京而已,其他人倒也一时落魄而已,日后当还有回转的机会。”林安润了润嗓子后又接着说了一句,“听说正是这位云公子所施的手段。”
大汉问道:“后来便举家迁到了这里?”
林安笑了笑,道:“本郡望族,首推伯家,素有清誉,四年前家主伯之寿先生却忽然为其子伯齐请了一个十七岁的先生,在当时轰动一时,这位先生便是那位云子珺云公子了,虽说一年半后云公子便辞了,却也为他赢下了不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