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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笑吟吟地看着我一步步走来,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地甩向地上匍匐着的人,仅一鞭子就将那人打得鲜血淋漓,此时的他褪去了白日里的矜贵,活脱脱一个从地底爬出来的阎罗:
“阿冬,你来啦,你认得她吗?”
我摇摇头:“二小姐,阿冬不认识她。”
那人怒目圆瞪,嘶声竭力地朝我呐喊:
“阿冬,我是阿珠啊,阿珠,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冒死为你典当二小姐的首饰,你却为了自保置我于死地不顾,你好狠的心。”
说罢,她轻微啜泣几声,向二小姐告饶道:“既然阿冬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二小姐,我的包袱里就是证据,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哦?”二小姐来了兴致,上下打量道:
“没想到你这私逃出府的罪人还有证据?你休要诬陷我的阿冬,阿冬是整个沈府对我最好的人,我定是不会相信你的证据的。”二小姐转头看向我,眼底的戏谑一览无余。
我直直地跪下:“二小姐,阿冬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甘愿和她对峙。”笑话,如果今天没有检查罪证,就算二小姐有意包庇我,但这些围观的下人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将我淹死。
二小姐勾起嘴角,眼里的笑意深不见底,挥手示意身旁的仆人上前:“去,把她的包裹打开看看。如果没有证据,呵,她就没必要活着走出沈府了。”长鞭狠狠地抽向我身侧的地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是了,如果有证据,我就没必要活着走出沈府了。
“二小姐,是,是一些最低劣的铁具和一根素银簪子。”
侍卫将阿珠的包裹划开,里面的东西暴露在众人眼前,眼见二小姐的脸色逐渐阴沉,他赶忙解释道:
“前些日子,阿冬姑娘曾拜托我们帮忙寻找象征着陪嫁女婢的素银簪子,我们苦寻多日无果,想必就是这支了。”
“竟然敢偷到我侍女的身上,我看你是活腻了。”
二小姐继续朝阿珠身体上抽打:“来人,用盐水把这罪人浇醒,我要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欺侮我的伴读是什么下场。”
阿珠由起初的震惊到最后被鞭打得奄奄一息,她不断地向二小姐告饶,乞求二小姐饶恕她的罪过,全然没有曾经向往家乡的天真模样。
二小姐对阿珠的哭诉充耳不闻,一鞭又一鞭地抽打着,盐水一桶接一桶地浇灌着,直到阿珠彻底没了声响,趴在地上气息奄奄。
我沉默地跪着,二小姐似乎是打累了,从侍卫手中接过素银簪子斜斜地插入我的发中:“以后可得好好保管你的东西了,毕竟,不是每一次真相都出现得这么及时。”
沈府大少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二小姐身后,他柔声呼唤道:
“二妹妹,时候不早了,早些回房歇息吧。”他和蔼可亲地站在众人之外,看似在与二小姐商量,实际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