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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焦急地往院外看着,一边跪下大哭。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大青叶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的!”
“你胡说!以往我每每从祠堂出来,你都要为我奉上一碗祛寒汤药,大夫也说了,我积寒已久,根本不是今日这一碗药能够达到的,一定是你次次这样,才导致我如今身体破败!你还敢断我子嗣,你想世子再也没有嫡子?”
江舒窈一锤将陆雪仪钉死。
她今日带着嬷嬷声势浩大地整治陆雪仪。就是为了诱她发火。
陆雪仪锱铢必较,被陈嬷嬷这样对待,必然会对她的汤药加料,这样便能将陆雪仪长期用汤药谋害自己一事抓个现行。
“够了。”白氏沉着脸一拍石桌。
她早就不喜欢陆雪仪了,原本她有了身孕,自己还很高兴,可李承楷数次为了她顶撞自己,成大事的男人,心绪怎么能够一直放在妾室身上?
更何况今日还有长公主的嬷嬷在此,她若不好好处理,恐怕在长公主心中落不下一个好印象。
借此机会,她要把陆雪仪处理掉!
“证据确凿,陆姨娘谋害世子妃之心昭然若揭,念在你怀有世子骨肉,此番不要你的性命,只将你赶去庄子上自生自灭,明日就出发!”
“母亲!不可!”
白氏话音刚落,院外大步跨入一人。
竟是匆忙赶回的李承楷。
“混账东西,你的妾室毒害正妻,你还为她求情?”
白氏见他当值半途为了这事赶回来,更是验证了自己方才的担忧,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李承楷恶狠狠瞪了江舒窈一眼,过去扶起跪着的陆雪仪。
“母亲,雪仪还有几个月便要生了,庄子上天寒地冻的,你要她如何自处?”
他求了白氏,又磨牙恨恨道。
“况且江舒窈本就不喜雪仪,今日主动来她院内求喝汤药实在可疑,搞不好此事就是她的计谋!”
他恨恨看向江舒窈。
“你这贱人,三番两次想置雪仪于死地,到底是什么居心?”
江舒窈静静看着李承楷眼中的厌恶,只觉得心底悲凉蔓延。
她还记得李承楷初到国公府求娶她时的满脸柔情。
也记得他当时对她如何郑重地承诺,一定会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为她挣一份诰命。
她本只想安心做一个贤妻,最后却沦为了一个笑柄。
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吸她的血,让她做李家的老黄牛!
她捏紧了拳头,好想一拳砸在李承楷脸上。
把这张衣冠禽兽的脸砸个稀巴烂!
“我有什么居心?我不过是保护自己罢了!难道要我躺在床上咳血、陆雪仪骑在我头上时,我才能发作吗?”
江舒窈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被身后低沉的声音惊醒。
“世子所言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一人从院外缓缓踱了进来,面覆银甲、紫袍金带、鱼鳞钩刀。
“大哥!”
李承楷一惊,声音顿时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