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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日闹腾下 来 ,衙门让孟元元回去准备状纸,已备下 面正式的官司。同样,也 问远岸大师,是否要jsg告孟氏兄弟伤人?
远岸宽宏,表示不用 。
只是此举让远岸的信徒们很是气 愤,纷纷指责孟家兄弟忘恩负义、人面兽心。
从 宅院里出来 ,孟元元往客栈走。今日的事,她并没告知穆课安,不想他牵扯进来 。
“元元。”
走出去一段,便听见身后的呼唤,孟元元停步回头,见是宁氏。
这边已经上了主街,离了孟家宅子一段距离。
宁氏踌躇一番,而后 走到孟元元跟前:“元元,你不会坑四婶罢?我可是说出来 了,以后 他们两人饶不了我。”
孟元元看 她,眸中没有情绪。
她正是按着贺勘的方法,用 了离间计,从 宁氏这边下 的手。宁氏当年参与过针对母亲,也 就是跟在孟遵和孟准后 面,充当着四房的人头罢了。最后没有得到好处,自然心中不甘,她也 查了,人这几年孤儿寡母的,日子很不好过。
也 算是报应。
“我不会食言,答应你的会做到。”孟元元道。
瞧,当初为了利益会针对母亲,今日为了利益,同样会去指证孟遵孟准。
宁氏点头,她现在也 是没了路走,眼 看 坐吃山空。孟家那俩不但不帮她,还落井下 石,叫她怎么甘心?
“成,那四婶就跟你走下去,左右也 回不了头。”
孟元元不多说什么,宁氏她自己 心里有数,也会明白哪头儿有好处,只淡淡应了声 。
宁氏像是吃了定心丸,指着街道前头道:“瞧,你的那位小相公过来 了,还挺担心你的。”
小相公?
孟元元转身看 去,便见着街尾走来 的细瘦身影,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她清凌的脸庞微微一暖,嘴角弯起了弧度。
她朝着人走去,两人在一间杂货铺前停下。
“你怎么过来了?”孟元元问。
“你的伞呢?”来人的油纸伞往孟元元头顶上一遮,带着露出了细细的手腕,上头一道浅浅的伤痕。
孟元元笑笑,抬手扫下 发上的水滴:“适才人多杂乱,待出来 的时候,那伞也 找不到了。阿惜,我要准备状纸了,下面就是走官府。”
没错,面前的作 男子打扮的,便是当日她救下的惜玉。从 红河县到了权州后 ,因为年底没有去海外的船,便留在了这里,也 趁此养身子。
“孟娘子这样做是对的,事情太麻烦,一步步来 ,不能急躁。”惜玉点头,雨天里,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不是说好叫我元娘吗?”孟元元笑,酒窝显得脸儿发甜,“能这样,还得谢谢阿惜的帮忙,是你帮我找到了四婶的软处。”
惜玉一脸平静:“她也怕自己 的丑事抖出来 不是?”
两人同撑一把伞,沿着街道往前,脚下踩着湿漉漉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