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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母亲早已经离我远去了,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角落里,也很久没有人向我提起过关于她的消息。她原本就被我封尘在记忆里的印象,不去过问,如今少有的全是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当现在许生梅这么一说,我自然有些不知所措,就仿佛跌入了一个窟窿里一样,有些缓不过神。
“到了现在,你对你母亲,还有印象吗?”许生梅像是试探的语气。
我摇了摇头,不觉得这跟母亲有半点的牵连。
“你若是真的还想知道母亲的下落,你就去学了那医草术吧,就算对你没有用,那也是百无一患,毕竟那曾经可是你留下来的祸……”许生梅一边说着,一边靠到一旁药柜里的抽屉,吹吹上面的灰尘,然后有些费力地将其拉开。
许生梅从里头翻出三根有些粗粗的香,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动作一段一段的,看样子很是规矩。他隔着一小部分的距离,分别立起三根香,然后拿出一副写着“草为药源”的牌子,斜放到靠紧墙的桌子边缘上,然后露出一副很崇敬的脸。
许生梅点点头,对着我说道:“你过来,去给老祖宗下跪!然后磕三个响头!”
那一刻我也没有多想,腿部一个弯曲就下跪了。可能是出于对母亲无比的思念吧,我觉得我有那种的必要去自己面对。
记得当以前过节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亲戚看见了我,对我都是选择回避,也从来没有任何的堂兄弟姐妹跟我关系很好过。
也从小我就变得很早熟,再加上我那个父亲许宁萧,对我也是有些专横,那副冷淡的面孔似乎看见我就像是生意亏本了一般。
但是真的没有个人向我提出过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就像是被人间蒸发了一样,似乎过去有着什么难言之隐,然后不再被人提起。
“许家祖师在上,后人许生梅为孙儿许邹晨传授医法,得望祖师爷准许……”许生梅点燃了香,弯腰向桌上的那副牌子很隆重地鞠了个躬。
然后他皱起的老脸,变得有些松弛,他把双手合十,嘴里接着说道:“孙儿许邹晨,一生便知有命劫,还望祖师爷多多保佑他的安康……”
许生梅直立起身,然后转过来对着我,背对着燃酌的香,说道:“磕头!如果这香烧断了,说明你没被接受。如果烧完了,那就是被祖师爷准许了。”
“第一个头,是对千古医界神农,医草术的鼻祖作为信仰;第二个头,是让祖师爷保佑你的出道,愿意多做善事;第三个头,是愿意学医,最后认我为师……”许生梅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很快便是磕了头,然后学习许生梅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面前飘起的袅袅烟云,摆出无比崇高的意境。
紫色的烟雾四处挥散着,缭绕在我的身旁,桌上挂着的牌子显得无比的古老,泛在鼻尖,都可以轻微地闻到药草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