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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记恨我们,那次之后每次做完饭,她就自己单盛一份出来,剩下的没多少她就给我们姐妹分。
有时饿得紧了,我们就自己捣鼓吃的。
虽然姐姐会煮粥,但炒菜放油之类的毕竟还不太懂,也没人教。
时间一长,我和姐姐的胃都有了毛病,饭也吃不了多少。
妈妈回来后发现了,忍着心酸,带我们去看医生,开了中药,喝了一段时间后就恢复了。
经此一事,妈妈不放心把我们姐妹留在老家,寻思着去县城租房,另讨生计。
奶奶举双手双脚赞成,就差把赶我们走写在脸上了,还主张把我们家分到的田都给伯伯家种。
爸爸是个看重兄弟情的,他没意见,妈妈也没跟他们计较,就同意了。
那年我六岁,从老家搬走时,妈妈叫了辆三轮车。
那会我鞋子还没穿好,奶奶就着急赶我走,像赶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还没到三轮车那边,鞋子就跑掉一只。
妈妈看见了过来帮我重新穿好,抱我上了三轮车。
看着越来越远的庄稼和山头,内心有种神奇的感觉,那时还不懂远离奶奶家的那种情绪叫开心。
2
妈妈带我们到了租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我和姐姐都很高兴,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没有伯母的阴阳怪气,没有奶奶的牢骚和谩骂,只有我们一家人。
收拾好房子后,妈妈带我们去逛了超市。
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逛超市,妈妈给我们一人买了一板奶糖片。
那时觉得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都舍不得吃太快。
妈妈在缝纫厂里找了个工作,我和姐姐周末会过去帮忙。
爸爸在一个陶瓷厂烧窑,工资还行,就是喜欢和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有时一喝就是一整晚,钱自然也攒不下多少。
妈妈说他他也听不进去,急了还会大声吼人。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虽有时拮据,但也能吃饱穿暖。
虽然不喜老家,但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去。
彼时,伯伯家买了辆摩托车,伯母一个劲儿地炫耀,却还不忘挖苦:“蒋娟啊,我以为你们也买了呢。打算什么时候买啊?不会要等一辈子吧”。那时爸爸失了业,还没找到工作。
妈妈面不改色:“放心,老天爷已经在准备给我们家送四轮车了”。
“呵,那我就先听着了”。
那晚回去后,妈妈跟爸爸商量要不要盘下附近在转租的小卖部,早上还能顺便卖个早餐。
爸爸觉得太累了,他也起不来。
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摩的行业兴起,妈妈盘算着要不要借点钱买辆摩托,让爸爸去拉客。
爸爸说:“谁会来坐啊?能拉到什么客”。
冷水一泼,妈妈也再没了兴致。
游手好闲一段日子后,经人介绍,爸爸去了另一家厂。
我和姐姐都不喜奶奶,但妈妈有时还会让我们打电话给她问好,说不能没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