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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是个天生的刺客,他的五官感识异于常人,善于察言观色,对兵器也是手到擒来,最令我惊喜的是他制毒的本领。
深山里物资匮乏,但是他能凭借医术自制乌头。
如果他是女孩,月宫将会精心培养,可惜这样的天才也只能沦为我的使唤小厮了。
日子越久,我就越心慌。
刺客的命是不属于自己的,一下山月宫便会用特制的毒药防止我们逃跑。
好在我预感到了这次任务并不轻松,下山的时候顺势偷了几颗解药,如今还剩两颗。
我摩挲着腰间的短刀,有些怅然。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一是继续潜入上官家夺取雪莲,二是狼狈的回到月宫,负荆请罪。
我见过月宫刑罚,每一个进入刑狱的女子,出来都是半死不活,身上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肉。
光是想想,我的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死是一瞬间的事情,折磨是永久的煎熬。
我受过了太多皮肉之苦,可是月宫的刑罚依旧让我毛骨悚然,她们从来不敬重生命,并以虐杀为乐趣。
我收了收闲云野鹤的心思,还是决定完成任务。
距离上一次出山已经两年了,无名也九岁了,他的眉眼冷峻了不少,依稀能看得出是个俊美的少年。
我走的前一夜,他在院中抓鸡说要给我熬汤补补。
我坐在院子里,喝着自家酿的米酒,有些生死未知的迷茫。
月色皎洁,清辉的光撒了下来,我拿出月宫的夜行衣摸了又摸,怎么也松不下一口气,似乎那些肮脏残酷的日子就在昨日。
无名小心地端着鸡汤走了上来,一双晶亮的眸子牢牢地锁在月宫的夜行衣上,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孩子的心思我大抵是不愿意猜的,我又自顾自地喝了两大碗米酒。
心中太苦了,鸡汤暖不了心灵。
第二日,我走的时候,没有他的身影,只有一碗冷掉的鸡汤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我找了几处他平时在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我估摸着,他也是要自由的,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离去,他也想要追寻更广阔的天地。
山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小贩卖力的吆喝,嘈杂的人群让我有些不适,我往下压了压我的斗笠,低着头向前走去。
两年间,上官家壮大了不少,连门口的护卫都增添了很多。
我坐在酒楼对面,观察着有没有适合的对象,好让我冒充进入内宅。
接连三日,上官家门庭热闹,在我有些疲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风姿轻盈的女子,与我有八分相像。
她来自大户人家林家,林家世代是皇商。
女子叫林婉,十六岁,大家闺秀,落落大方,举止投足之间都有着温婉的气质。
最重要的是她与上官三公子上官瑾有婚约,如今婚期临近,正是我冒名顶替的好日子。
我尾随林婉进了胭脂铺,趁人不备打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