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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禾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姑娘自己给自己更衣束发,手脚麻利,动作熟练,一时懵了。
“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挽发髻了?”
舒韵微微一笑,动作僵住,“你家姑娘天资聪颖,天天看你做这些,还学不会,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秋禾秀眉皱紧,想着,从前,姑娘在汴京的外号,可不就是绣花枕头的傻子一个么。
她还待说什么,就见舒韵已经穿戴整齐。
“走吧,秋禾,祖母和大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姑娘,那褚公子——”
“别说话,听你姑娘的就行。”
秋禾急忙点点头,自下去换衣服。
又去取姑娘日常吃的养颜丸时,路过大房的时候,去了一趟伯爷宠妾萧姨娘的蒹葭苑。
卯时,主仆两走到永寿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暮雪斋距离永寿堂最远,以往,舒韵晨省每次都去得最晚,舒老夫人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舒韵特意早早的侯在了永寿堂,倒叫舒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孙女给祖母请安。”
“嗯,起来吧,今日怎么来这么早?”舒老夫人也觉得奇怪,想起昨晚刘氏说的中邪一事,看舒韵的目光也古怪起来。
舒韵咬了咬唇,面露哀愁,“孙女今年就快要及笄了,与靖安侯府的婚事也到了快议亲的时候,孙女想着出嫁前,能陪着祖母,在祖母膝下尽孝也是好的。”
说到永安侯的婚事,舒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到现在,她仍旧觉得舒韵难登大雅之堂,不如舒嘉能给舒家带来助益。
“难为你有这样的孝心。”
“都是孙女应该的。”舒韵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祖母,孙女今儿起得早,顺便去了一趟祠堂看望大姐姐,却看到大姐姐她——”
祖孙俩正说话,外头恰好一阵响动,又来了几个人。
舒韵笑意敛在嘴角,时间算得正好。
只见大房正妻刘氏脸色铁青,带着大房的几个侍妾,和大房的几个孩子们一齐走了进来。
看到低眉垂目的舒韵,她收起怒意,强颜欢笑的同舒老夫人行了个礼。
“给母亲请安。”
其他众人依次行礼。
舒老夫人扶着李妈妈的手坐到罗汉椅上,“阿韵,你刚说你在祠堂看见什么?”
舒韵故意露出一副担忧神色,紧张的看刘氏几眼,欲说不说的勾起她们的好奇心。
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向她看来,尤其大伯的几个侍妾,一个个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瞧着刘氏。
刘氏皱着眉,没什么耐心,“你这丫头快说啊,还等什么?”
舒韵抖了抖身子,假装害怕,唯唯诺诺道,“大夫人您不要凶我,我……我……”
这般表现,倒让刘氏觉得,舒韵还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弄的舒韵,昨晚看来是她看岔了。
遂叹口气道,“祖母,嘉儿身子不好,怕是在祠堂一夜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