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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小把戏在清淮玩玩就算了,还跟到这里来,”薄昭浔手上又加了两分力,“看来你很闲啊。”
“再忙也要关心你啊。”方言修眼睛微眯,好像在思考,“乔初意是吧,唇红齿白,挺漂亮的小姑娘,不得不说,比梁家大小姐有趣多了。”
听到他口中的那个名字,薄昭浔脸上迅速褪了血色,平日里的冷静尽失,他目眦尽裂,眼底似要挣出一片血色,低吼:“我警告你方言修,不要招惹她。”
“这就生气了,可一点都不像你,这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薄家少爷吗,”方言修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毛,“看来,对你而言,乔初意果然不一样。”
“方言修,你疯够了没有,还要让爸妈多伤心你才得意?”
“那是你爸妈,和我没关系。”方言修的神色迅速变冷,“我不过是一个养子而已,就算死在外面,也只会让你的教授父母松一口气,不用再背负良心债,多好。”
薄昭浔咬牙说:“当年的事是意外,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进去?”
方言修猛地甩开他的胳膊,对他怒目相向:“意外?薄昭浔,别想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打发我,现在你想过正常生活,那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方言修活着一天,就绝不可能。我所得到的痛苦,总有一天你也会一一品尝到,不信的话,我们试试看。”
往事一幕幕袭来,薄昭浔全身如坠冰窟,手脚麻痹动弹不得,无力地垂下双臂。
方言修拾起帽子戴上,把帽檐压得很低,提醒他:“如果不想牵扯进无辜的人,那你就和我一样,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吧。”
说罢,方言修转身离开。
愣愣地站了很久,薄昭浔才稳住心神,他看似平静,心里却是一片哀歌。
他再明白不过,方言修阴晴不定,又随叔叔从商几年,心思活络手段狠辣,说得出必然做得到。
如果想保护乔初意,那么远离她,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早该明白,唯有孤独,才能长久,偏偏被一个人蛊惑,试图抗争。
天色晦暗不明,灰白的光投到窗前,映亮半段走廊,薄昭浔走到窗子前,从久未清扫的窗台上拾起一片枯叶。
老旧的颜色,干枯的叶脉,早已失去生命力,他一松手,那片叶子飘飘荡荡地坠下去,再也无处寻找。
幸好沈之遥来得及时,乔初意没灌几口水,蔫蔫地被打捞上来。湿淋淋的她怕被宿管阿姨盘问,只好让沈之遥帮她通知正在教室自习的颜湘湘。
乔初意换上颜湘湘加急送来的衣服,捧着杯热茶仔细回想刚才究竟是哪个神经病推她下水,却一点线索都回忆不起来。
颜湘湘忧心忡忡:“小乔,你不会把脑子摔坏了吧,或者刚才在泳池里扑腾一圈脑子里进了水?”
“当然不是。”乔初意摇了摇食指。
“喂,老大,你刚刚去哪里了?”沈之遥眼尖,一眼看见脸色不太好的薄昭浔,赶紧冲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