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律师楼出来，回枫林别苑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蒋轩龙，“蒋先生，你对陈若新说了什么，她就不敢吱声了？”
他没有回答我。我有些自讨没趣，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吞吞地说，“姚小姐想知道的事，可以直接问四哥，我无权回答。”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心想就张正钧那德性，我要问他，他更不会说。
一路沉默，到了枫林别苑。
才到门口，我就听到舟舟的笑声。进去一看，舟舟穿着儿童泳衣正在佣人的陪同下学游泳。
看到我来，他开心地叫了一声妈妈，说他快学会游泳了。
佣人向我解释，说张先生说了，孩子体质不太好，需要加强锻炼，所以特地让人送来了泳衣泳帽。
“张叔叔说了，等我身体变好了，他教我打篮球，他说他是高手。”舟舟说。
看着舟舟的高兴劲儿，我又开心又心酸。
眼前的这一切美好，来得如此突然。豪华别墅，锦衣玉食。
舟舟忽然就被宠上了天。
我真担心，这一切美好只是一个梦，要是这一切哪天突然消失不见，回到以前窘迫的生活，舟舟能不能接受得了？
我自己，又能不能接受得了？
“妈妈，你在想什么？你要一起游泳吗？”舟舟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不了，妈妈不会。阿姨陪你就好。”我笑着说。
“你不会，可以让张叔叔教你啊。”舟舟天真地说。
佣人们相视一笑。张正钧没在，我脸上竟然也微微发热。心里砰砰地跳了一下。
正说笑着，一辆黑色奥迪驶进了别墅的停车区。司机下来打开后座车门，车上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漂亮妇人。这人衣着华贵，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我似在哪里见过，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在张正钧的婚礼上。
佣人们已经迎了上去，一脸畏惧，齐齐弯腰，叫了一声夫人好。
出于礼貌，我也向她点头，“您好。”
她向我走了过来，一脸傲慢，“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其实已经猜到她是谁了，但我没说话，微微摇了一下头。
“我是正钧的母亲，他说这孩子是他的，是真的吗？”她抬头问我。
这话可把我问住了。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确定这事到底是真是假。我问过张正钧，但他并没有承认，反而被他好一番羞辱。所以我也是懵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已经有了愠意，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要说是，万一不是呢？我要说不是，那不是相当于说张正钧在婚礼上说的是假话？
“你不会自己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吧？”她的语气更严厉了，“还是你贪恋我张家的家产，弄了个孩子想来骗点好处？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如果孩子真是正钧的，孩子留下，你滚。如果孩子不是正钧的，你带着孩子一起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