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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觉得冷。
我又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拉出来,盖在身上,把自己裹成一个小粽子。
此时,我才终于感觉暖和一点了。
我静静躺在床上,等着药效发挥作用。
可怎么,越来越难受了呢?
耳鸣的越来越厉害了。
身上也越来越冷了。
我的四肢仿佛不再是我的,开始控制不住的抖来抖去。
身上渐渐没了力气。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开始急促起来。
我想大声呼救,可我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了?
最终,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我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身边的仪器发出不清晰的「滴滴」声。
妈妈一脸阴沉的抱着双臂,爸爸在走廊上不停抽着烟。
我听见妈妈说:「气死我了,这个赔钱丫头,没事乱吃什么降压药?洗个胃又花了我一个月工资。」
爸爸怒气冲冲地对妈妈吼:「***,闺女发烧了你也不管,睡的跟死猪一样,要你有什么用?」
「现在好了,陈漫耳朵烧聋了,成残疾人了。」
「聋了一只耳朵无所谓,反正她以后要当运动员的——」
耳朵,聋了?
我茫然地摸了摸左耳。
木木的,空洞洞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因为高烧不退,我的左耳永远聋了,再也听不到了。
自从耳朵聋了之后。
妈妈对我愈发严格。
她再也不对我笑了,而且更爱打我了。
她说我是残疾人,高考考英语听力的时候不占便宜,走文化这条路肯定比不过别人。
把我送去学跳水,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讨妈妈的欢心,我学跳水的时候更加努力了。
虽然很疼,很累,很想吐,很想睡觉。
可小小年纪的我学会了忍耐。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进步的很慢,身上也全是伤痕。
有次我怯怯地央求妈妈:「妈妈,我真的不喜欢跳水,我可以学别的吗?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我轻轻扒着她的手臂,晃了晃:「求你了,妈妈......」
妈妈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嘴角也逐渐向下。
突然,她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打在我那已经聋了的左耳上。
「你做梦!别想讨价还价!谁管你喜不喜欢?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惊恐的捂着那已经聋了的左耳,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妈妈,虽然我的左耳听不见了。
可依然,会痛啊。
从那时起,妈妈的巴掌在我心中定格。
我现在只有服从,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妈妈,才不会挨打。
其实,我的天赋并不好。
十岁那年,县里跳水队来选拔,为首的教练并没有看中我。
教练姓刘,他审视了我好久,说我个子长得有些高,而且平衡能力不是很好,骨骼也有点硬。
可妈妈却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我送进县里的跳水队。
妈妈用家里的积蓄买了几箱好酒,用三轮车拉着我亲自送到了陈教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