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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笑了,小女子粗苯,不会这些雅趣。”
既然周寒没有亮明身份,庄知歆直接表露了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的态度,想必以周寒的傲骨,也不会强迫她一个小女子。
庄知歆冷淡的目光与周寒相对,周寒依然能够看出她紧绷的肩膀微微颤动,她在害怕。
“姑娘不会,我可以教你。”周寒步步紧逼。
庄知雪本来还为来人的好相貌惊诧一时,见此情景,也紧张起来,知道此人必定非富即贵,不可招惹。
再看庄知歆寸步不让的模样,庄知雪心里难免觉得长姐有些不知好歹,忍不住低声提醒:“大姐姐,不过下一局棋罢了……”
“好没规矩!”周寒这才正眼看向庄知雪,若非庄知雪搅局,此刻庄知歆应该在家中等候入宫,而不是在这里被池家相看。
只一眼,庄知雪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感受到了,仿佛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舍妹在棋艺上倒是个中好手,公子若真的有兴致,大可另择对手。”庄知歆微微退开来。
“这么说,小姐愿意和池公子下棋,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周寒轮廓深邃,眉眼狭长,本就极具攻击性,这样的眼神扫过来,更加诡谲。
庄知歆极力克制自己躲闪的双眼,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和周寒对视,心一横,口不择言:“那是因为小女子心悦池公子。”
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不远处的常顺暗道一声不好。
周寒凉薄的浅唇浮起一抹冷笑,“你说……你心悦池云逸?”
“池家事三品大员,名门士族,庄小姐可自问一句,你与池云逸是否般配?即便进了池府,也只能为人妾室。”
周寒背手踱步,逼近庄知歆,站定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审视着她。
常顺知道,万岁爷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富贵,偏偏庄知歆就是不开窍。
还净说些不该说的话,只怕万岁爷和池公子都要生出嫌隙了。
再次听到周寒质问自己“配不配”,庄知歆本来的害怕不自觉被伤心掩盖。怒向胆边生,有些话就不自觉地信口胡言了出来。
“池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小女子对池公子一见倾心,即便为人妾室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周寒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脑中却想起来梦中女子在他怀中的甜言蜜语,青丝铺满他的肩头,柔软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庄知歆逞一时之勇说完了,理智又唤醒了对周寒的畏惧,颤着睫毛怯生生地看人。
周寒目光紧锁眼前人,看着她抖动的睫毛勉强包裹着可怜的泪花,极力逞强的模样,不知怎的,手痒一般捻了捻手指。
周寒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梢,扯着庄知歆的手,非要把人扯到矮桌旁。
常顺连忙屁颠颠地准备棋盘和棋子,看着庄知歆就像只可怜的小耗子,在周寒的手底下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