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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雀道:“不是的,奴婢看四小姐那边,每顿膳食花样虽繁多,但她每顿顶多只吃半碗饭的,如此才能维持着纤细的身子!可小姐每顿……要吃两碗饭,这要是吃胖了可怎么办?”
沈惜眠想了想,道:“瑶儿确实,弱柳扶风,很惹人疼惜。可半碗饭有半碗饭的好处,两碗饭有两碗饭的好处。”
这两日,沈惜眠都让彩雀带着把侯府逛了一遍,她都不带喘气叫累的,尽管外面又下过一场雪,正是寒风凛冽,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彩雀见她身子骨更胜从前,当然高兴。
这日下午,彩雀带着沈惜眠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彩雀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瑶儿一直着人留意着沈惜眠那边的动作。
她总感觉,沈惜眠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彩雀,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瑶儿一听,不由心惊。
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这些年,沈惜眠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
家里是由楚氏当家的不假,沈惜眠不太出去与世家闺秀们走动,因而都是楚氏带着瑶儿去结交那个圈子。
可近两年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向她和楚氏打听沈惜眠的婚配。
只要有沈惜眠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瑶儿的出头之日,别人只会称呼她为“沈家的堂小姐”。
那日里本来应该掉下冰窟窿的人是沈惜眠,哪知她自己不注意却先掉了下去。
结果阴差阳错,沈惜眠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
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瑶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出了院子,往冰塘这边过来。
瑶儿站在冰塘边上,抬眼就看见沈惜眠和彩雀蹲在冰窟窿边,好像在沉思什么……
糟糕!
这蠢女人该不会是猜到我做的坏事了吧?
如果让她对我起了疑心,以后我还哪里有好日子过?
侯爷肯定也要把我们母女赶走!
瑶儿看了看那水波暗涌的冰窟窿,又看了看蹲在窟窿边边上的沈惜眠,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沈惜眠,对不住了!
你若不死,我终究是没法有好日子过的!
她定了定神,远远出声喊道:“姐姐。”
沈惜眠回头看她,她已领着丫鬟冬絮轻盈婀娜地走在了冰面上。
沈惜眠一脸关切道:“天儿这样冷,瑶儿怎么出来了,小脸都给冻白了。”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瑶儿身边的冬絮,“怎么出来时也不带个暖手炉,还不快去给瑶儿拿手炉来。”
瑶儿装模作样笑道:“就出来一会儿,不碍事的。多谢姐姐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