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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通一笑:“若真有这等国色天香,咱家倒想见上一面,不知提督大人能否成全?”
见李春芳在那发愣,海通补充道:“提督大人不要误会,咱家不缺对食,只是打心底想帮一帮提督大人,若令千金真有话中那般传神,平安城的世子将种,咱家便为提督大人前去走动走动。”
李春芳粗人一个,榨干了挤不出两滴墨,面对这位大内宦官,他竟然有些接不上话了。
倒是海通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儿:“啊,提督大人本是齐王府的武魁,更是东海水师的总督,如此位高权重,一定和齐王定了儿女亲家。”
这话一出,吓得李春芳冷汗直流,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不瞒海公公,我那丫头和齐王世子媒妁在先,这的确没错,但...世子陈元胸无大志,乃是一熬鹰斗狗、豢养无赖的纨绔,虽只有十六岁,行事作风却早已劣迹斑斑,下官已经拟好书信,准备退了这门婚事。”
听完李春芳的解释,海通一笑,随即抽身而起,朝船舱外走去:“那还真是可惜了,此次清君侧的战役,齐王陈应龙可是功劳甚伟,倍受主子万岁爷的青睐,你选择退婚,属实有些不明智啊。”
看着海通离去的背影,李春芳终于吁出一口气,最后问道:“海公公,龙源江剿匪的事,就算定下了?”
海通道:“定下吧,还请提督大人早做准备。”
待到海通走远,李春芳突然跳起,朝左右喊道:“快去水牢,把那个自称是我女婿的人请过来!”
左右朝船舱外跑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启禀提督,那小子说水里呆着舒服,不愿出来,要你自己去见他。”
李春芳一听,险些尿裤子,忙不迭朝水牢方向跑去。
属下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提督大人一再碎碎念:“我的祖宗,你可千万别怪我呀...”
却说龙源江水牢,木笼半沁在江水之中,只露出两颗脑袋,一个是婢女小娥,一个是世子陈元。
齐儿郎天性带水,陈元倒不觉得难受,就当解暑了,而一旁的小娥却有些吃不消了,此刻脸蛋通红,水下的身子摇摇晃晃,时而表情痛苦,时而又似享受:“殿下...好奇怪,有什么东西在咬我...好痒啊。”
陈元道:“让你下水之前把腰带系紧,你没照做?”
小娥闭眼忍受:“小娥不知道,为什么要系紧腰带...”
陈元叹息道:“龙源江盛产一种寄生鲶鱼,其鱼苗会黏附在任何动物的皮表,寄生吸血,你没看到我下水之前绑紧了裤腿,系紧了腰带?”
小娥本来还有些享受,一听到寄生吸血,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啊?那我该怎么办?”
陈元道:“你再享受享受...啊,不对,你再忍耐忍耐,马上就有人来放咱们了。”
正说着,就听木笼上方传来一阵脚步,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只见栈道上站着一个年轻人,正向士兵询问:“他们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