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捡着萧尧剩下的,你不觉得膈应吗?”
萧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
这才对,不能光我一个人痛。
他眼底的戾气凝聚,像是即将要来的暴风雨。
“谢婉惠!”
他大声呵斥住了我,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残忍一笑。
“你是不是生下来嘴巴太臭,才会让谢氏夫妇放弃了你,才会成为谢婉玉的玩具猎物?”
我被冻在当地,仿佛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使出浑身力气,给了萧策一个大耳光。
“滚!”
第二天,我孤身来到萧尧和谢婉玉的住处。
这次我不再犹豫,直接敲响了那扇木门。
谢婉玉看到是我,怔愣片刻将我让了进去。
家中收拾的很干净,窗边还插着一株腊梅!
她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带着不屑和轻蔑。
“谢婉惠,几年不见长本事了,竟然能找来这里。”
她提起茶壶想给我面前的杯子沏茶,我条件反射般跳了开来。
我还记得当年她将开水灌进我喉咙时那种**辣的疼。
那时的她骄傲自负,见不得我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她变着法的折磨我。
冬日的冰雪中,一跪就是一整天,最后只能爬着进屋。
小丫鬟给我偷拿了一颗罕见的荔枝,她得知后,将荔枝带着皮,使劲塞进我的喉咙,下不去的话,还用筷子使劲捅。
她在我那方黑暗的屋中,用铁链锁着我,逼着我像狗一样祈求。
在我的整个童年,她都是笼罩在我头上最大的那个恶魔。
时至今日,我见到她仍然会瑟瑟发抖。
但一想到萧尧,我还是鼓起勇气。
“萧尧呢?我要见萧尧!”
她自顾自斟茶自饮。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见萧尧?”
我怒极反笑,反而没了先前的恐惧和害怕。
“我是阿尧的妻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见他?”
“你将阿尧还给我,他爱的人是我!我才是他的阿婉?你就是个小偷,趁着阿尧失忆,欺骗了他!”
她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前俯后仰,还拍着桌子。
末了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
我下意识躲开。
身体有时还是很诚实,曾经受过的伤,虽然已经痊愈却还是隐隐作痛。
她围着我,如同打量什么货物一般。
“你也配叫阿婉?”
“阿尧口中的阿婉从来都是我,你不过是我短暂的替身罢了!”
谢婉玉殷红的唇张张合合,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忽远忽近。
我突然丧失了找萧尧对质的勇气。
谢婉玉仍不放过我,她尖长的指甲划着我的脸,口中的话恶毒又冰冷。
“年少时看着你这张跟我一样的脸,我打心眼觉得膈应恶心,唯有天天折磨你方能让我舒服片刻。”
“但现在,我却觉得你这张脸也不是一无是处!”
“起码你能替我安慰我的男人!先是安慰我失意的爱人,让他在孤苦的他乡还有一个暖床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