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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寻思着我一个即将猝死的社畜,居然还要担心一个鬼的安危,说出去
真的有点好笑。
有一句老话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早在住进这栋明明采光良好、装修精致、距离我公司只有不到两公里,价格还低
廉得吓人的公寓时,我就想到了这一点。
不然这种本该炙手可热的房源,偏偏就无人问津。
偏偏房东就迫不及待给我拥有不涨价这种条件的三年租房合约。
但当时的我已经通宵了两天,连续一周睡眠时间不超过四小时,黑眼圈重得可以
直接进入动物园当成大熊猫展览。不仅如此,前任房东大幅度涨租,和他据理力
争的我成功流落街头,像一抹游魂。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那一瞬间,于是正处于破罐子破摔的状态的我一边想着「爱咋
咋J,一边面无表情地签下了三年的合约。
然后我就遇见了一只鬼。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靠在沙发上打游戏,头顶的灯忽然就开始嗞嗞作晌,忽明
忽暗。我一抬眼,就看见电视机的屏幕上隐约映出了一抹影子。
我盯着影子看了会儿,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垂眼开始打游戏。比鬼更可怕的是加
班,比恐惧更重要的是用来休息的周六夜晚,我深谙这一道理,并打定主意置之
不理。
可惜鬼好像有些不满,开始频频在我身边刮着凉风。
大冬天的,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我却还是有点冷。在某个瞬间,感觉到什么冰
凉的东西贴上我的肩膀时,我伸手抓住了「他」。
那应该是头发的触感,温凉的,有点滑。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好像僵住了,下一刻,冷风消失得不见踪影,头顶的
灯也恢复了原状。
我叹口气:「兄弟,打个商量,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帮你实现,我就一个愿望,
周六晚到周一早我们和平共处。」
鬼没吭声。
但自我碰到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现过真身,只肯出现在镜子里,或者里黑
漆漆的电视屏幕上。
我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周,直到周六,我发烧了。
病假是不可能请的,一是老板不一定准,二是只要一口气还在,谁都不能剥夺我
的全勤奖。因此哪怕这一周我咳得嗓子都哑了,我还是坚持上班,最终成功在休
假的这一天开始发烧。
昏昏沉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有点亏。
大好的休假时光居然病过去了……
然而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滚烫的额头上因为压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有所降温,我扯
下来看了看,是我的毛巾,没沾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凉。沙发旁的茶几上还
摆着几个药片和一杯漂浮着头发的……血?
我:「?」
我还在茫然发生什么事了,那杯血忽然就慢慢褪色,变成了一杯清水。
桌上出现了一行隽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