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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穿裙子,想带饰品,想和其他女孩子谈论话本子和俊俏小儿郎。
可是我只能每日每夜背着没完没了的经书,练着没完没了的剑
是母后告诉我,对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弟弟身体羸弱,时常生病,肯定会被有心之人算计。我是姐姐,要担负起身为皇姐的责任。保护好皇弟,辅佐好他是我一生的职责。一旦皇弟成为继位,我便是大梁的长公主,当今圣上是我的胞弟,到时候我想干什么都没人管。
然后我信了,一直信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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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眼朝下,思绪如风,在整个梨花满院飘荡。
一开始我只是想守护好母后、弟弟和我自己,我努力学习儒法道义,每日习武,但当我站在朝堂之上,百姓民间,战场之中,我愈发思考自己所做所谓是否符合「太子」的身份,是否近了储君的义务。为民,为兵,为官,为己。
手中的茶口齿留香,沁人心脾,但我还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抬眉扫一圈满堂宾客。
我在找我的未婚夫,当今的左丞,齐砚。
当然是公主名义的婚事,至于太子名义的我还是个孤寡。
他是朝中唯一知道我身世的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亦是我心上人。
自我回到京城,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这么久了还不来看我,我虽然有些不快,但正好我可以趁机对他提些要求占点小便宜。
毕竟我这断袖太子的称号,有一部分原因可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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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身常服动身去宫外的公主府,因为子珩,母后经常待在那里。
或是越没有什么就越渴望什么,渴望母后的关爱,渴望胞弟的关心。
我能明显感知到母后对子珩的偏心,但是母后对我哪怕一丝关怀,都让我回味好久。
我的到来母后很是高兴,在她口中我知道齐砚这几日因病告假,并在京郊约我见面。
母后劝着我哄着我穿上了羽裳裙,拉着我的手坐到镜前,素手轻抬我的下颌,将我的脸对向铜镜。
镜中的女子散着发,鸦青色的发丝袅袅的垂落在肩上,珠圆玉润,嘴唇馥红薄艳,双颊粉色,眉目清泠,冷艳的气质吐露。
这是我吗?我在心里默问。这十几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我的昭昭国色天香,是大梁最美最尊贵的女子,就应相配满京城最优秀的男子。」
母后边替我挽发,一边笑意盈盈的打趣我。
红霞浮在了我的脸上,脑子里浮现齐砚静坐窗前,手握书卷,日光洒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如同涂上了一层金粉。
我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想到父皇还给我留了一堆折子送到了东宫,便挡下了母后对我的「洗礼」。
「好啦母后,时辰快到了。」
我贴了贴鬓发,笑嘻嘻地向母后告退,去赴我心上人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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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得略有些急促,出房门时差点撞上了子珩,他亲昵地扒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