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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父亲柴民国被人逼债,受了胯下之辱,并被人尿头,一向自尊心很强,被逼无路的父亲,钻了牛角尖,当场寻了短见。
自那以后,逼债人把他姐姐柴芳和柴小珊带走。
再见面,已是二十年后。
姐姐被卖到了北方的山村里,长期劳累,不过三十就成了一座望乡孤坟。
妹妹柴小珊被卖到了南方,找到的时候已经被小混混***的不像人样,进了精神病医院。
而他,绝不能让前世悲剧重演!
远处,一个烫着卷发,带着酱色墨镜的男子,正两腿开立。
鄙夷的指着一个鼻青脸肿,一脸沉默的男人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上次我就跟你讲了,拿不出钱,再见面就是拳脚,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可以再宽限你两天!”
他叫陈添义,三乡十里有名的混子,父亲欠了他老板两百块钱。
中年男人鬓角微白,赤脚,卷起的裤腿上还有未干的泥巴,拳头拧紧,抬头望了一眼周围围观的村民,极度失望。
“就一定要把我们家往死里逼,不给一点生存空间吗!”
村民们低头,没人讲话。
陈添义皱着眉头:“废什么话!马上给我钻!”
“不然你儿女要出事!”
柴民国浑身颤抖了下,要强一辈子,风雷不催,唯独提到独自一人拉扯大的三个儿女。
这个男人,跪下了!
忍着屈辱,一步步爬向了陈添义的胯下。
陈添义撇着一边嘴巴,讥讽的望着他,两手开始解裤裆上的拉链。
身后还有几个他的手下,百般侮辱嘲弄。
就在他准备尿头柴民国的时候,身后突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
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脚把陈添义给踹飞了足足两米远。
脸,贴着土路擦了数十公分,墨镜碎成了渣,地上还有两颗带血的牙齿。
现场一片死寂。
村民们目瞪口呆。
柴民国也愣神望着自己十七岁的儿子。
柴进看了一眼被救下的父亲,胸口不停起伏着。
激动,心酸,思念,各种情绪,冲击着压抑了数十年的天人两隔之情。
躺在地上的陈添义忽然抽搐了下,一拍地面站起来。
歪着脑袋吐了口,摸了摸被擦烂的脸。
指着柴进,但眼睛望着两个手下:“打!”
“给我往死里打死这小畜生!”
“老子今天要让稻花村出人命!”
柴进顾不得那么多。
望着陈添义的双眼赤红如鬼,无以复加的仇恨一下爆发了出来。
前世,若不是你,我劳苦养我们的父亲,何至于想不开寻短见!死的时候裤脚还有田里的泥巴。
若不是你,我姐姐何至于三十岁命丧他乡!
若不是你,我小妹何至于被一些不三不四的混子折磨进精神病医院!
我前世找了你十多年不见踪影。
不成想,重生后,你让我找到了!
前世滔天的怒火爆发,从边上捡了一块砖头,直接冲向了陈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