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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蓬乱,长满污垢的头发甚至可以用来遮阴了。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
爬满一脸的胡子,有些佝偻的身材再加上满身的恶臭已经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扔了满地的酒瓶,桌子上剩下的面包已经开始腐烂,上面爬满了苍蝇。桌子都已经开始腐烂,由于屋顶下雨天掉下的雨水。
麦伦终于在混沌的屋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床,倒在上面就发出了鼾声。
那天晚上的夕阳就像蒙上了一层血色,那些血色的光线从骑士的缝隙,狮鹫的翅膀中间沉闷穿过,仿佛有重量一般,压的所有屈辱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手上的铁链让麦伦觉得被撕咬般生疼,人群在狮鹫的烙影中缓慢移动。
拖着破烂的衣衫,沉重的脚镣离开熟悉的埃斯拉。
西岸。
凛冽的寒冬。
漫天的大雪中,骑着狮鹫的战士与盘旋的的恶龙厮杀着。
麦伦小心躲避着偶尔从苍白的寒雾里飞来的弓箭。
那些尸体早已被冻僵,身体被冻成深紫色,马上就会被漫天的大雪再敷上一层白色的冰块。表情僵硬而痛苦,瞪大的双眼让麦伦不寒而栗。
暗主带着他的仆人们再次归来。曾经臣服于帝国的恶魔蠢蠢欲动,恶龙从深海之中,从沉睡的火山里,从泥泞的沼泽被唤醒。
麦伦努力握紧锋利的战斧,用力轮下。滑落的汗水马上被风结冻成冰晶。他用力拉紧破斗篷,让自己暖和一点。
荆棘谷的树木堆满了黑水滩,被埃文人制作成各种各样的兵器。
那棵黑色的大树麦伦觉得无比熟悉,一个苍白,削瘦的年轻人在树后死死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恨意。
苍蝇嗡嗡的声音让他烦躁不已,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门外的嘈杂声让他头像要炸开,他硬撑着走出了他的破木屋。
又一批埃尔人向入云峰进发,浑身裹着黑布的寡妇和老人,拿着生锈的长矛,斧子,甚至木头削出来的尖刺。向入云峰,帝国的入口出发。
麦伦甚至连自己的木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也不知道是浆果酒的作用,还是埃斯拉已经没有人存在了。他就那样提着酒瓶,跟在人群后面,在那个酷热的中午离开了埃斯拉。
“落日山脉”巴尔小声地嘀咕着。他终于在很多个日出与夕阳的交替终于到达。
脚下黑色的空旷的山脉跟夜晚没什么区别。
巴尔盘旋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一块废弃的石碑。
安德鲁再次回到空中盘旋。
巴尔扫掉石碑上的枯草和沙砾,盯着看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只好放弃。
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枯死的树木和杂草纠缠在一起,天空也灰蒙蒙的。
巴尔张开了箭之源泉,小心地移动着每一步。仔细地聆听任何响动,只有脚下杂草被踩下和心脏砰砰的跳动。没有任何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