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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放心,林老夫人只是感染风寒,待开上药,喝上几回自然就无碍了。”慈眉善目的大夫飞快的落笔写下了方子,递给一旁的小厮后才走到了妙妙面前,温声道,“待臣为您瞧瞧伤口可好?”
方才孙嬷嬷本想着先给妙妙瞧瞧伤口,奈何妙妙执意要先看林母,这才耽搁了下来。
这下便立即小心翼翼的扒开了她伤口处的布料,心疼的对大夫道:“您快瞧瞧。”
昨日的伤痕只成了淤青之色,然方才鞭子抽落下来的伤口却还泛着鲜血,瞧着格外可怖。
“……他们竟然对五岁的小郡主下如此毒手……”
孙嬷嬷咬牙切齿的看着大夫上药,又瞅了一眼柴房的处境,只觉得怒火中烧。
压下心底的怒意,孙嬷嬷温声道,“小郡主,您等等,奴婢去给您拿新的衣裳。”
凌淮刚刚踏进房门,迎面便见孙嬷嬷将妙妙塞到了他怀中:“……”
他蹙了蹙眉头,几乎都没有让妙妙挨着自己的胸口便要将人推出去。
“小世子,您抱着小郡主坐下,臣这才方便上药才是。”
一旁的大夫完全没有注意到凌淮要将人放出去的动作,只是低着头正在药箱里头搜寻。
妙妙懵懵懂懂的抬起了头,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凌淮,便似懂非懂的要挣扎着下去。
凌淮见一旁的大夫要抬起头看过来,连将妙妙抱了回来,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怀中的小姑娘仿佛受了惊,僵在他怀中几乎连气都有些不敢喘。
“妙妙自己可以坐着的……”小姑娘结结巴巴的开口,底气有几分不足,“妙妙下、下去坐着……”
“那可不成,”大夫看也没看二人,严肃道,“小郡主身上的伤口诸多,要尽快用药,免得日后留疤,一会儿疼起来挣扎起来,臣怕弄伤了小郡主,劳请小世子抱劳小郡主才是。”
妙妙刚想反驳自己不会乱动,凌淮便已经平静的抱着她坐了下来。
小少年一只手揽着妙妙的腹部,一只手微微搭在她的脊背上,语气有几分僵硬:“我——”
“小世子,您这样抱会勒到小郡主的,”大夫谴责的视线落在了凌淮的手上,“臣要上药了。”
凌淮面上“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妙妙一头枯草似的头发上。
他看似双手十分熟稔的抱着妙妙,实则只有几个指腹揪着她的衣裳。
凌淮垂着眼睛,大夫又正专心给妙妙上药,一时之间未曾察觉到凌淮眼底的厌恶之意。
怀中的幼童因为痛楚时不时微微抽动一下,倒是没有过多地幺蛾子。
凌淮有些不耐烦的偏过脑袋,语气却格外温柔道:“这几日伤口能好么?”
大夫只以为凌淮关心妙妙,便乐呵呵道:“有些是陈年旧伤,只怕要些时日才能去掉痕迹,这些新伤尚需好生调养,小世子不必担心,待微臣开上一剂古方,保准小郡主不会留下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