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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15年前,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初的校园混混,如今会死的这样血腥凄惨。
更不会想到,他的身体会由我——一个被他每日如猪狗般欺凌的人,用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开膛破肚。
2.
傍晚,我坐在路边的烧烤摊,夜晚的江风格外清爽。
哧——
一听啤酒被拉开了拉环,纯白冰凉的泡沫便立刻大股涌了出来。
「呼,舒服!」
谭建业坐在我对面大口喝着啤酒,发出舒服的喟叹。
我是家境贫苦只会苦学的书呆子,他是身上常年带着鱼腥气的市场鱼贩儿子,在那段噩梦般的高中时光里,是他陪伴着我一起度过。
说来好笑,一个人在受尽欺辱时会觉得生不如死,但如果有一个人陪伴,仿佛痛苦也能被分担一半。
就像是「看吧,丢人的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他如今继承了他父亲的生意,也成了一名鱼贩,高中毕业十几年,我们依然保持着热切的联络,时不时就会出来约饭。
吃饭的时候,我对他有意无意的提及到了白日里解剖的尸首。
他先是一愣,攥着啤酒的手也顿了顿,随后面部肌肉抖动了两下,便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来。
看见他笑,我也忍不住笑了一声,两个人默契的碰了一杯。
「这倒真是个好消息,个天杀的猪狗,老天爷就该睁眼再早些!」
谭建业又痛饮了一杯,看起来畅快极了。
我却叹了口气。
「可惜呀,化验结果显示尸体里边还残存了点地氟烷,这种处方药汇报上去的话,很容易查到凶手的。」
谭建业有些好奇的问:
「那是啥?」
「一种吸入式麻醉药。」
「还挺高级,用别的药就没事了吗?」
我点点头,解答他的疑惑。
「要是用异完胺-AⅡ就好了,这种药药劲儿大,消解的也快。」
谭建业似乎对专业知识不感兴趣,我们聊着天,又说起了当年那段日子。
「当初那孙子跟着赵靖洲,把咱们当狗骑,拳头照着脑壳打,现在老子后背还有三十几个烟疤,啐!」
「还有赵靖洲,不就是仗着他爹是学校校长吗,要不是他,我姥也不能走的这么早,他也该死啊……」
谭建业越说越激动,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从眼睛里往下掉,周围人纷纷向我们投来打量的目光。
我安慰的拍着他的肩头,却没有阻止他。
他恨当年霸凌我们的那群人,其中最恨的,就是霸凌头子、校长的独子赵靖洲。
谭建业幼年丧母,他爸心疼儿子,一直没给他娶后娘,还把他姥姥也接过来照料他。
后来遇到了霸凌,我俩怕赵靖洲使坏让我们读不成书,就全都忍耐了下来。
谭建业他姥姥有哮喘,时不时就需要吸入特效喷雾。
高三的一天,她又发病了,身边的药却用光了,谭建业火急火燎的去买,却在路上遇到了赵靖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