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爬起来,脑部震荡留下的眩晕让我很吃力,平时的一个小小动作,现在做起来都非常困难,但我还是理智在靠在墙上,调整着呼吸,因为这些人不会就此罢手的。
“怎么样,刚才只有八个气压,如果是十个气压,你会在死的时候手断脚断,你想试试吗?”拉希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他的每一字在耳朵里都变的走了音,不过我断定,拉希德不会杀我,也不会让我残废,必竟我是外国公民。“我要告你虐待犯人。”
“谁看见了,有人虐待犯人吗?”拉希德得意洋洋地向两个狱警问道。
“没有,长官。”两个狱警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继续吧。”拉希德说完又走开了。
这次的水压明显比上次加大了,水压扫过我的腿,就像拿大锤砸一样,关节传来阵阵巨痛,裤子被撕扯开了,连*也像被人用重手捏过一样,牵引全身的神径,现在的我犹如放在锻床上的铁块,等待着被锤砸,水压扫过小腹,囚衣瞬间被撕飞,我成了屠案上清洁溜溜的白条猪。一股巨大的压力压迫我的五腑六脏,肚子里被一只大手搅拌着,心脏的压力越来越大,脑仁像被针扎一样,我却只能咬着牙坚持。
“呵呵,痛就叫出来吗,又不丢人。”狱警的声音就像地府的夜叉。
痛苦不能出声发泄的滋味更加难以忍受,我脑海里残存的记忆提醒我,不能张嘴,否则,牙齿会被扫掉,高压水柱冲进喉咙会猛烈地压迫气管,刺激迷走神经和膈神经,引起反射性的呼吸困难和剧烈咳嗽,导致窒息死亡。不能睁眼,否则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会爆裂。避开耳朵,高水压冲破耳膜,使颞骨骨折导致脑脊液外漏,轻则昏迷、面瘫等脑损伤的症状,重则毙命。太阳穴遇高压冲击,会损伤脑膜中动、静脉出血,在中颅窝基底部快速形成硬膜外血肿,致人死亡。我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调动不到十磅的头部躲避那该死的致命水柱。我感觉我的背好像已经嵌入位后的墙中,却仍然难逃对面的冲击,真后悔不该面向水枪,而应该背对。
致身于炼狱般的折磨之中,真是渡秒如年,在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这一波冲击结束了,而我直接一头载到地上的水中,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白花花一片,耳朵里只有轰炸机的轰鸣声,一会儿,全身的疼痛便一波波袭来。
即使这样,拉希德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狱警像变戏法一样,弄来一张玻璃纸盖在我的脸上,不停望上边淋水。
脑袋里的氧气不断流失,塞满水的鼻子里进不来一丝空气,胸部像被堵死了样的闷胀起来,肺部的火辣的疼痛已经不再重要,窒息感越来越重,我才意识到这是从美国CIA学来的玩意,据说一般人只能坚持14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