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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却打算娶和自己同辈的闺蜜
“你开玩笑的……是吧?
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感觉到嗓子发干,像是再用力点就能扯出血来。
而同时我紧盯着他,期望他说出一个“是”或者点头。
然而,他没有回答我。
他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设计部去给她道个歉。”
谁给谁道歉?
我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她偷我作品,我还要给她道歉?我要不要再跪下来给她磕一个!“
他抬头皱起了眉。
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可我忍不住。
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
“我不会给闺蜜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
但下一秒,他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
他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
听见这话,我狠狠一震。
我看着男人那双笔直颀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
两年前,崎岖的山路上,车子在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后滚下陡坡。
一圈,又一圈。
最后车卡在下面盘山路的护栏上,鼻腔里除了汽油泄漏的味道,全是血腥味…..
我没受什么伤,他一直把我护在怀里。
但他的腿……..
这是我欠他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我的生命!
他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我的妥协。
我总是对他妥协,原来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爱和愧疚。
半晌,我终于想明白,重新看向他。
“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她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十分钟后,我走出了集团的大门。
他没有要我的腿,他当时的眼神可能是觉得我疯了。
失主向小偷道歉,多好笑,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可我绝对不会给闺蜜道歉。
我宁愿失去一双腿。
我下定决心,转过身重新走进集团的大楼。
在电梯里,我一遍遍在内心打草稿,以至于电梯到了顶楼,门开那刻“叮”的一声给我吓了一跳。
这一整层都是他的办公室。
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强烈的阳光下,男人五官完美,西装下的双腿笔直有力。
他骗了我。
如果他的腿没事,那我被驱逐赶到冰岛的两年算什么?
我的愧疚、难过和后悔……这些都算什么?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他很明显滞了一下。
我死死盯着他的那双腿,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喉咙也干的泛呕。
我很想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他停顿了瞬,然后开口:“你回冰岛吧。”
我怔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回冰岛?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作品给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