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夏看着那个合约，有些无奈：“我只拍这一部戏，经纪人真的不用了。你们沈氏艺人不是很多吗，程杰应该很抢手啊。”
为什么非要塞给我？
沈凌霄没有说话，接着甩给了她一根笔。
“真的……”
沈凌霄皱眉打断了她，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快点签了，我还有事。”
程杰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溜溜了两圈，爽快的签了。
顾念夏抬头看着沈凌霄一脸的霸道，悲愤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力透纸背，差点把纸划出来一个洞。
沈凌霄看她这个样子，嘴角微微勾了勾。
……
“总裁。”眼镜男把一个档案袋放到沈凌霄面前：“您要的东西。”
沈凌霄淡淡点了点头，冲他摆了摆手，眼镜男识趣的走了出去。
打开档案袋，里面有几十张画面清晰的照片，以及一个电子硬盘。
沈凌霄拿起照片，里面全是顾念夏的照片，有片场的，也有家里的。并且这些照片上大多数都是和陆北尧在一起的，那些照片上，顾念夏都笑的很开心。
“失忆之后，对我笑的假多了。”
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沈凌霄把硬盘插到了自己的电脑上。
画面里，顾念夏穿着一身破烂衣裳，跪在地上，眼神倔强又凶狠的瞪着面前的那个人，一次又一次被泼水，一次次的NG，又一次次的投入到拍摄当中去。
“竟然拍了这么多次，怪不得膝盖肿成那样。”
不得不承认，沈凌霄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念夏，真实的画面更有震撼力。
她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沈凌霄冷冷的看着画面里幸灾乐祸的那个人。“沈氏的人，怎么能被人这么欺负。”
次日。
“网上的新闻你们都看了吗？”
“看了看了，哎哟，还以为当红小花旦的日子逍遥自在呢，没想到也这么惨。”
“就是啊，一个女孩子在地上跪了一下午还被泼了那么多水，要是我早就急了。”
“拍戏而已啊，拍不好当然要重新来了，说不定是她没拍好，还要说我家男神欺负她，不要脸。”
顾念夏从剧组的酒店往片场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都有群众演员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偏偏她还听不清楚是什么。
小杨跟着她，顾念夏刚想转头问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小杨也是一脸的悲戚。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念夏姐！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昨天下午就不应该请假回家！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顾念夏一脸的问号：“啊？”
“你就别瞒着我了念夏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网上都传开了！”
顾念夏：“啊？？”
小杨好歹长了个心眼，凑到她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说。
顾念夏：“……”
翻开网页，她果然又上了热搜，不过这回她倒是成了受害者，所有的媒体都在转发同一条视频，视频里正是昨天下午她和青宴的那场戏，屏幕里，只要她被泼完了水，青宴总是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