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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乱葬岗觉醒时,剑歌穿着褴褛的青纱将我掩护进城,青色裙角开满了血红的花,脸色苍白的她平时爱说爱笑,现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终于,她带着我进了地窖,转了身才发现,她早已数剑穿心,看着我平安抵达,她才舍得松了口气,但也吐了一口血。
她递过那块印花令牌时,已再无生息。我拼了命地喊她,喊到一丝血腥味漫上眼角和嘴角,她却再无回应。
我好像一夜长大了,她们都说我是最适合当领军的,而我却从来不上心,我以为我们可以每天吃吃喝喝就能过完一生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是空想。
“灭东朝,复青戈!”弥漫着血气的秘密基地里,几百位青衣女子振臂高呼,一直喊,喊到声嘶力竭都无法平息我们眼里的仇恨。
青戈继承者向来以贤与德为先,明雪向来聪明伶俐,看着她又递进才人的画像,我心里敲定了一个主意。
但又有一个意外,打破了我原来的计划。
流云峰,一如宁致般的男子,除了颊边的梨涡,是今年新选的才人。
我下朝之时,明雪便把他带到长欢池边,等着我召见。我也不急见他,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些胆怯却不失风度,进退有礼,张弛有度。
我朝池里投了一个石头,颇为感慨地问:“怎么样,还可以吧?”水底的宁致依旧没有回答。
“圣上吉祥,在下流云峰。”那头的男子听到石头击水之声后,立马上前躬身行礼。
他的温润听话甚得我心,我说不如我们在长欢池边缔结良缘,他说这不合规矩,我说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靠着他的肩膀,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归属。我让流云峰换上他的旧衣,熏上他爱的雪山松柏的气味,让他吃他爱吃的糕点菜肴。
好似都一切如旧了,我欣慰笑笑,抚着他的脸,用拇指遮住他颊边的漩涡。
流云峰默默地接受着一切的改变,他透过我的眼神,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问我:“你可曾后悔?”
我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能像到这个地步,这太像是宁致会说的话。若不是我亲手将宁致毒死再送入池底,我都以为他起死回生了。
“不曾。”我笑了笑,无奈又无悔。
03
以前宁致从不爱吃青戈的食物,不爱青戈的人民和习俗,这就是我最讨厌他的一点,不爱为何又要抢,抢了也不珍惜,那他倒也该死。
我挑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他:“如何?”问他青戈的菜是否还合口味。
“是熟悉的味道。”流云峰没有停下来筷子,又说道:“圣上盛情相请的国宴,自然味道独一无二。
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继续给他讲故事,好久没有人能这么安静地听我回忆过去了。
还是那一年,青戈接连失守,最重要的青都将被东朝占领。别无他法,我只能以退为进,放弃抵抗,保留最后一点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