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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虚脱的靠在马车壁上,手腕因消瘦而突出骨节,他的手瘫在作息上,手帕里一点殷红,柔然的睫羽轻轻扫下,带一层阴影,遮住那黯淡无光狭长的眸子,好半晌,在外面那人即将掀车帘是,男子才嘶哑着扯出几个字,“无碍,继续赶路。”
不能再耽搁行程了,不然母妃怕是有不好过了,这次哪怕是用爬的,他闻人绝也要爬回宜京,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动他母妃分毫。
“踏踏……”马车夫是,管道上忽然窜出一个人,车夫惊了一下,连忙勒住缰绳。夜色实在太暗,雨又这样大,远处那人实在难以辨认。
“啊!”远处那人转瞬即至,车夫吓得手下一松,滚落马车,来人一个手刀落下,车夫惊恐的话还未出喉,软头就倒在泥泞里。
“怎么回事?”车里传出低沉地询问声,带一丝虚弱。
女子偏头,抓起车帘,手一扬,一见庐山真面目,柔和的夜明珠光辉里,有一倾城绝色且病态十足的美人——绝世小受。
“你是谁?”闻人绝面露警惕,右手缩到身后,从身后的暗格中摸出一把匕首。
车帘外的女子,勾唇一笑,一脚蹬上马车,闻人绝下意识往后一缩,心中打鼓,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借着马车里夜明珠的光辉,他隐约看清自己面前的人,好像是个女子,衣服脏乱不堪,泥泞满布,衣服湿嗒嗒的,活像一只落汤鸡,只是那双眼,却格外明亮,眼里的坚毅格外让人着迷。
“嘭!”面前的女子忽然抓住闻景宸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席子上,欺身而上,闻人绝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猜不到,这是个女流氓。
“你要干什么?”自小,他身体就弱,在之后来又……他从来不会碰女子,也没那个能力去碰,现在这女子压在他身上,让他又羞又恼。
“干你!”趴在他身上的女子气息不稳的吐出两个字。
闻景宸直觉头顶天雷滚滚,身体像被万马蹄踏而过。
“嘶啦——”
女子许是嫌衣服冗杂,太难解开,干脆用撕的。
带着病态白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闻景宸胸口一凉,神志回笼,操起匕首,就要给身上这个女流氓来一刀。
“哐啷——”
哪知,女流氓双手好像长得眼睛一般,将他胳膊压下,勒住他的手腕,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没了!
难道,他闻景宸,真的要屈服于这女子的淫威之下,他们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他眼中迸出浓浓的恨意和不甘。
还容不得他多想,女子的身躯便压下。
当两具身体坦诚相待,相互依偎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喟叹,自喉间无意识溢出,带着魅惑人心的音调。
马车轻轻颤动,里面依稀传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这一夜,于他来说,是人生中第一次不一样的体验。
于她来说,却不过是都市里的一夕之欢,欲散,情便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