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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殿上,这些个被他宠过的女子,将来也都会成为后宫的历史,莺艳成群,再没有比她们妖艳,能够蛊惑人心。
她们有名分,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到八十一御女这些名正言顺的,再到那些散号,才人,采女,左右娥英等。
然而,远远不止,单单王的嫔妃们,就占据了大半个后宫,剩下的,是他源源不断诞生的子嗣,公主,皇子,个个有名分,个个有封号,
宫宴之上,随在母妃身侧,衣着光鲜,唯有我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带着静,被庞大的家族挤到最边缘的位置,隔着遥遥的距离看向我的父皇奢糜无度的齐王。
他原本平静,随着我视线的越来越执着,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般,突然转头看向我,
我的心焉得抽紧,生出狂喜,立刻坐正身子,低头整了整身上那件朴素至极的衣服,因为太过朴素,因为别的公主都穿着绫罗,于是我显得格外寒酸,可我的坐姿是正确的,身为公主该有的端正,优雅……
我都做到了。
这些礼仪,我曾让静无数次的教给我,只为了在有一天的宫宴上,可以让父皇看到。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
“静,父皇看我了,他注意到我了。”我低着头,用欣喜的口气对我的宫女说。
薇静美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轻轻为我理了理鬓边散落的碎发,“是啊公主,皇上还是惦念着公主的。”
两年来,她一直这样说着,我也一直相信。
相信她说的,两年前的一切都只是谣传,母妃没有通奸,父皇也没有痛下杀手,母妃是病死的,静的话,我一直深信不疑!不疑?
我抬起头,勇敢得看向父皇,然而,他酒后迷茫的的眸光只是一掠而过,落到了我身边的十七公主身上。
“云湖最近长高了不少,朕听太傅说你近来的功课很好。”
一句话,让我的心跌到了谷底,我转身看向穿着华服的十七公主,被父皇当众夸奖,她好不得意,微笑着站起来,对皇上行了个礼,“谢父皇夸奖,一切都是老师教的好。”
“懂得谦卑,好孩子。”父皇再次夸赞,随手将桌子上一盘小点心赐给她吃。
“都学了些什么,说给父皇听听。”他的口吻是那么和谒,看她的目光是那么温和,让我嫉妒,我紧紧握着双手,劣质的布料因抓揉而变皱。
静的双手无声得放到我小小的肩膀,“公主……”
我一声不哼,紧紧握着双手,用凄怨的目光看着父皇。
是从何时起,我那和谒慈祥的父皇已经渐渐远离,我闭着眼睛回忆,努力翻找那些带血的回忆,然后发现,他早就在两年前跟着我可怜的母亲一起死了。
“儿臣学了《烈女传》,《女诫》。”云湖公主笑着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端庄。
“哦是吗,学了《女诫》,那就背一段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