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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笑得有些勉强,不太确定地说:“......大概五分钟?”
祝东风伸出左手,白荷便自觉地慢慢走过去把手放上,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祝东风抬眼看看她,他的拇指在她僵硬的指关节处摩挲,过了片刻才说:“不会再有下次。”
这将是他对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容忍。
白荷张了张嘴,轻声说:“我明白。”
祝东风点头,“夜里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记得。”
“好。”祝东风放开她的手。
白荷见他似乎没有要说的了,尽量笑得自然:“那九爷,我先走了。”
祝东风看阿南一眼:“送白小姐。”
“不用了!”白荷下意识地惊叫,见两人都注视着她,她也明白自己反应过度,心里暗自懊恼,解释道:“正是人多的时候,九爷的车太惹眼。我等会儿找辆黄包车就好。”
祝东风看看她,末了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白荷悄然松了口气。
站在窗前,能清楚地看到高挑的身影匆匆走远,阿南说:“先生,白小姐好像吓得不轻。”
“她现在还只是怕我。”祝东风目光冷清,嘴角却有笑:“等将来哪一天,她说不定会想杀了我。”
阿南闻言没敢吭声,之后又问:“先生,怎么处理苏妙?白小姐似乎认出了她。”
“交代一下,把她丢到巡捕房门口。不然那群饭桶清闲日子过久了,总以为天下无贼。”
至于白荷......
祝东风莞尔:“她是聪明人。”
白荷从祝东风的私人宅邸出来,走了一段路才拦下一辆黄包车坐上。
她思绪有些混乱,车夫连问了她三遍去哪儿,她才定住神。想了想,先去长樱街的西点房买了一块奶油蛋糕,又另买了牛肉罐头,最后到一家她常去的成衣店里拿了之前就预订的裙子,方觉得妥当。
回到白家大宅,白正廷正搂着四太太江婉仪坐在前院的石凳上剥瓜子,你一粒我一粒,又恶心又浓情蜜意的很。
白荷本打算装着没看见直接走过去。
哪曾想江婉仪不找事儿就不痛快。看她大包小包地拎着,便阴阳怪气地对白正廷说:“老爷,这要回回出门都买这么多东西,就是座金山也迟早得掏空了啊。”
白正廷正要说话,白荷便扫了眼他俩,轻飘飘地说:“生着孩子嗑瓜子儿,你还真是哪张嘴都没闲着。多操的心。”说完就走了,完全不理愣住的二人。
回到房间里,白荷的贴身丫环知了正在整理她的衣橱,看见她进来忙叫了声“小姐”,就来帮她宽衣。
白荷问:“按照我吩咐你的做了?”
知了小声说:“按照小姐吩咐的,趁天还没亮我就去把门栓拿了,早饭时老爷问起您,我说您去李老板那儿看新到的衣裳,您心情不好,不让人跟着。”
“有人起疑吗?”
知了摇摇头,“倒没人起疑。只是四太太阴阳怪气的,问我您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跟陈家的少爷闹掰了?二太太当场训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