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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冲完凉水后,摊开手,我发现自己原本细而短的生命线不见了。
对,不见了。
我的生命线不见了。
3
「叮咚。」
手机传来消息提醒。
我缓过神来,打开手机。
发消息的是我之前加的宿友,小楠。
小楠问我:「清清,你在新生群里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呀?」
我正要打字的时候,手机再次发出消息提醒:「不要告诉她。」
「叮咚。」
小楠继续发消息:「学校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呀。」
「清清,我好好奇,你就告诉我呗。」
我咽了咽口水。
颤抖着手打字回她:「没什么。」
4
生命线消失后,我给爷爷说了这件事。
电话那头,爷爷的呼吸很模糊。
他又开始喃喃自语:「都是命啊,都是命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郑重无比的跟我说:「清儿,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戴好玉佩,保存好符纸,把不正常的当作正常的,把正常的当作理所当然的,这样才能安全地度过大学四年!」
我乖巧的答道:「好,我知道了,爷爷。」
很快,报到的时间到了。
学校离我家不远,坐个半小时动车就能到达。
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又给远在国外务工的爸妈发了条信息,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
到了电梯门口,手机又响了,是电话。
我以为是提前打的车到了小区门口,接通了。
那边却不是司机和蔼的声音,而是一种断断续续,如同指甲用力刮着黑板一般令人不适的声音:「不……要……去……学……校……」
我连忙挂了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
爷爷发来短信,嘱咐我报到千万别迟到。
以及,一定要在天黑前把符纸放到枕头下面。
我平复了下心情,打字:【好。】
下车后,我来到了学校。
看着络绎不绝的新生和帮忙拿行李的学长学姐们,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点点。
我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温暖的阳光和绿树让我放松了许多。
这所学校虽然是个二本,但很大,环境也不错,来往的学生也给这里添了几分生气。
宿舍人还没来,我铺好了床,从行李箱里拿出爷爷给的符。
正准备放到枕头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清清?你在干什么呀?」
是舍友小楠。
我连忙收起符,站直了身体。
「没什么。」我说。
小楠明显不信,她很自来熟的绕到我身后,企图从我手里把符纸抢过来:「我不信,给我看看呗。」
她不由分说的将符纸抢了过来,我因为常年生病力气格外的小。
「什么啊。」小楠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结果是个符。清清,你可是大学生,居然还信这些东西。」
我被气得半死,「把符还我。」
「这么小气干嘛。」小楠说,「借我玩玩嘛,就一会儿,我保证不会给你弄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