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抿着唇，被他晃的也晕。
“我都做不到。”
当年她被人莫名其妙的暴打了一顿，导致流产。
那次她的子宫破裂已经被摘除，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怀上孩子了。
而且那一次过后，她的大脑严重受创，有时候视觉和听觉都会不见。
“做不到？”司夜寒冷冷的咀嚼着这三个字，忽然狠狠的掐住了顾念初的下巴，“给别的男人能怀能生，给我就不行？”
她咬着唇，盯着他看。
他的力道更重，“好，很好，那你捐肾！”
顾念初摇了摇头，“我只有一个肾，我捐不了……”
“顾念初，你的谎话是不是张口就来？”司夜寒怒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要是只有一颗肾，他怎么会不知道？
不愧是顾念初，他要她做什么，她都跟他反着干。
不生孩子就不生，她也不配。
顾念初的喉口一涩，眼神痛苦的望着他。
她想说，她没有说谎，没有欺骗。
可司夜寒不相信她的话。
这时，他接到徐毅的电话，说陈紫芸转入了普通病房，现在清醒了。
司夜寒目光冷厉的看向顾念初，直接拽着顾念初直接去见了陈紫芸。
顾念初被他拽的连反抗的机会和力气都没有。
很快，顾念初就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陈紫芸。
“夜寒，”床上的陈紫芸虚弱地张开眼睛，看到司夜寒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笑，“你来了。”
“嗯。”司夜寒走到陈紫芸的面前，对陈紫芸嘘寒问暖的关切，完完全全的把顾念初给忽略在一旁，“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陈紫芸虚弱的笑了一下，“我好很多了，夜寒，你很担心我啊？”
顾念初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心如刀割。
然而，更让她心痛的还在后面。
司夜寒指挥她去端茶倒水，去倒垃圾，去帮着叫医生，甚至还不能走。
还要亲眼看着，他给陈紫芸喂水吃药。
顾念初抿紧了唇，脸色苍白，心在滴血。
虽然她当年说了些很伤司夜寒的话，但她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爱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司夜寒一个。
然而现在，司夜寒却当着她的面对另外一个女人好，还要让她捐肾，要她的命！
“我去车上拿个东西。”
司夜寒忽然想起什么来，朝着陈紫芸低声出口，“你等我回来，嗯？”
陈紫芸乖巧的点头，甜甜的笑。
“好。“
看到司夜寒离去，顾念初也想要离开。
却被陈紫芸给叫住，“顾小姐是吗？我能和你谈谈吗？”
顾念初停住了脚步，看向陈紫芸。
陈紫芸依旧虚弱，可刚刚柔情似水的眼眸已然冷厉无比。
“我知道，你跟夜寒有过一段过往，但刚刚你也看到了，夜寒现在满眼里都是我，而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也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你再也不能伤害到夜寒了。”
顾念初看着她，唇角微抿，“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