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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躲,抽出腰间软剑,哗啦啦迎风抖开,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闪过,那几人还站在原地,披头散发,地上掉着几截发髻。
“我不杀你们,因为你们不配死在我手里。”
她只出了一招,但已足够,现在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
流星儿咬了咬牙,他的事不能再求江湖帮忙。
他抽出剑,以他的剑法,在江湖上至少能排前十。
明月看上去很柔弱,今天又是个黄道吉日,运气应该不会很差。
“姑娘要剁我的手,总要给个理由吧?我流星儿今天金盆洗手,已经还完了所有江湖债,你到底是谁?”
明月沉默了一下,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十九年前的十二月三十一日,白马山庄。”
流星儿瞪着眼睛,脑袋轰轰作响,下意识的向人群看去。
萧瀚山的脸色已经变了。
流星儿呆呆的看着明月,突然想起来,十九年前听说过祭门掌门夫人在风雪天的山路上诞下了一个女婴。
“你是祭门的人?”
“不错。”
流星儿忽然放声大笑。
“好!好!好!”
他挥剑冲了过来,剑气如虹。
愤怒、羞耻、愧疚、焦灼……聚集了十九年的感情全都在这一剑。
就算是江湖的名剑世家子,也不一定能接着这一剑。
但他刚刚刺出,剑尖就被明月的手指夹住了,手指白皙娇嫩,却有千钧之力。
“你知不知道,其实女人更适合江湖。因为女人的感觉更灵敏,身体柔软更适合练武,不会沉迷酒色,更忠诚、更坚韧、更公平,付出的很多,要的却很少。”
她叹息了一声。
“可惜世上却很少有人懂这个道理,只把女人困于方寸之地,裹足不前驯化为奴。这把剑是好剑,用剑的人却不是好人。”
明月微微用力,剑身便断成两节,再轻轻一挥,断剑贴着流星儿的脸颊,“噹”的一声扎在了金盆里。
金盆碎裂,水花四溅,断剑轻颤。
就算是有一双好眼力的人,也很难扎的这么准。
流星儿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他绝没有想过今天会变成这样,果然不是个洗手的好日子。
众人瞪着明月,想要一起围攻,但流星儿阻止了他们。
他死无所谓,但妻儿要活下去。
他仰头狂笑。
“好,好!入江湖就是入赌局,我赢得起更能输得起!但这件事能不能就到我为止?”
明月冷笑出声。
“到你为止?十九年前你们为了什么在白马山庄?花家人的眼睛能闭上吗?”
流星儿脸色煞白,他几乎都要忘了。
这一刻,他似乎老了二十岁。
一直呆站着的四个大汉忽然动起来,从软轿下各取出了四把大铁伞,张开把流星儿和这个姑娘给挡住,算是给流星儿留下最后的尊严。
然后他们四人抽出腰上的刀,站在铁伞前面。
等铁伞收起来,流星儿脸色惨白,双腕鲜血喷涌,地上是他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