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诊脉后，看着谢碧瑶，语气微沉：“王妃不曾按时用药？”
谢碧瑶淡淡答：“昨日事忙，忘记了。”
顾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
“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说出去简直坠了谢家名声！”
“你过得这样惨，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不肯和离么？”
谢碧瑶愣了愣，随即心里猛地发酸。
顾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
她忍了忍，却终究没忍住。
“顾大夫知道的不少，但你忘了，我只是一介女流。”
“若我是男儿身，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谢家落到如此地步！如果可以，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萧绍衡！”
她压下喉间刺痛，字字句句如同泣血。
若不是萧绍衡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
谢碧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顷刻染湿手帕。
她抬头，苍白脸上血色染唇：“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谢家，我甘之如饴。”
顾泽彻底怔住。
“你走吧。”谢碧瑶站起身来，指向门口。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下意识看去，呼吸骤然一顿。
萧绍衡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至极。
下一刻，他走上前，抬手便给了谢碧瑶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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