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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到季厦那里,对面的张潇潇娇弱地说“别闹”,季厦冷冷地问我:“你有病吧。”
我在浴缸里看着滴血的手腕,“季厦,我死了你会不会开心?你明明,五岁的时候就说要一辈子保护我,现在怎么保护别人了……”
季厦打断我的话,带着不耐烦说:
“你从来都是这样,我围着你转行不行?一点情趣都没有!我看你就烦!是你逼着我往她这里走的!不是说要死吗?要死就死去吧!”
然后“啪嗒”挂了。
大梦一场,闹得谁都不好看。
说来也巧,同样是这家医院。
他带着他所谓的十九岁怀孕白月光,我带着我的十八岁奶狗弟弟——
相遇在这里。
他暴怒的样子真像一个癞皮狗。
3
“姐姐,你在想什么呀?”
清透带着温柔阳光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着床边的男孩,十八岁的年纪,下垂的狗狗眼里带着倾慕,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
“盛天文,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还要考大学呢?”
我扒着橘子上面的丝,漫不经心。
他苦着脸:“姐姐,你知道的,他们说我克亲人,孤立我。”
“刚才哥哥也是,竟然这么说我,姐姐,他嫉妒心好重,我好害怕。”
“后面那个姐姐,肚子好显眼。”
这一下,成功地让我想起来了张潇潇的肚子,十九岁,认识五年,怀孕几个月。
怎么看都有点不可告人的想法。
“他不懂事,你别学他。”
“他这种人,疯得不行。”
我警告盛天文,然后把手里的橘子递给他。
他吃着然后说:“姐姐,不能那么惯着他,哥哥真的太过分了,他就仗着你心软。”
我笑着问:“这么确定我会原谅他吗?”
“姐姐,你太心软了。这么多年你肯定原谅他很多次了。我……”
我听着这话,心里好笑。
脑子里却响起来闺蜜乔雨和我决裂那天。
她冲着我大喊:“你为了这么个东西不要我?你迟早后悔!”
后来我也确实后悔。
季家势弱,周围的人都避之不及,只有我傻傻地凑上去。
用沈家的资源为他铺路,用沈家小姐的身份给他拉资源,甚至为了给他拉一个计算机人才,不辞辛苦地去照顾人家奶奶,直到他答应。
他被竞争对手找的人在下着雪的冬天推下水,我毫不犹豫跳下去救他。
他当时浑身湿透,还带着稚气的脸上苍白无比,但是又带着庆幸。
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喃喃:“语之,我爱你,我们会好好的,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信了。
毕竟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但是现在我二十九岁,他三十四岁。
他只会在出轨的时候想想舒不舒服,在我哭的时候厌恶地看着我,说:“你哭的真恶心。”
“你不是十八岁了,语之,你还年轻吗?”
我摸了摸脸,昂贵的护肤品和食材供养出来的皮肤依旧嫩滑,年老的纹路都可以淡化,我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