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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周相就将周苁榆匆匆的送往东宫,周苁榆心下发狠,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在太子府迅速笼络人心,第二夜,竟进了宁霁尘的卧房。
宁霁尘打开门就看到了周苁榆,面色一冷,跟在身后的秦敛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来人!”
几个侍卫和宫女匆匆赶过来。
“这屋子不要了,连同里面那位一起丢出去。”
秦敛只道大难临头,宁霁尘许久未发过火了。
“马上给本王去查,是谁帮了她,立刻给本王杖打三十大板后卖了,本王不想在太子府再看见这个女人,找个地方,让她一辈子老死在里面。”
秦敛乍舌,这是要断了这周苁榆的路了。
“顺便告诉周相,女儿既已入了太子府,为奴为婢,以后就别打着看女儿的由头来找本王,不若,就将这丢人现眼的女儿送回去吧。”
秦敛连连点头。
当夜,太子府就发落了十七个奴婢,据说折腾到后半夜,这些奴婢,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周苁榆直到被送往太子府那阴冷潮湿的后院,都不可置信。
“我可是周相之女,太子府唯一的女主人,你们敢这般对我!”
两个小太监轻笑一声,将棉被连着周苁榆一起扔了进去。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太子府唯一的女主人。”
周苁榆不住的拍打着门,但除了身后低低啜泣的侍女,无人回应。直叫到嗓音嘶哑,再发不出一个字来,周苁榆才作罢,姣好的面容在后院阴冷的潮湿环境下,变得狰狞可怖。
宁霁尘,你绝对会为你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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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南府来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毕竟南家三姐妹都到了要议亲的年龄了。
只是,今日来的这位,来头有点大,竟是定南公爵府,其实这定南公,没甚实权,全是靠着祖上的荫封,但这侯夫人御下极严,毕竟是出了五服的公爵,根基到底是单薄了些。
这定南公的嫡子,在刚刚过去的三年一度的殿试中,三榜第七名,一时竟成了整个晋南最炙手可热的公子哥,媒人将门槛都要踏破了,这个当口怎地就来南家了?
南绾命竹茹前去查探,过了许久,竹茹才气喘吁吁的回来:“姑娘。”
南绾顺手递给竹茹一杯水:“怎么样?”
竹茹忙顺了口气:“我托人问了问口风,相看大小姐的。”
南绾觉得有些疑惑,南芷上一世最后挑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理寺少卿,师从左都御史,人品是没得说,就是愚孝,将老母亲娘家好几个表妹收了房,前几日来过,南成鸿颇满意,只是未对外人说起,上一世怎地没这定南侯嫡子的消息啊?
南芷看见南绾倚着门框发呆:“小五!”
南绾忙回神,看见南芷巧笑倩兮的看着自己,有些晃神。
上一世,因着婆母的为难,又骤闻南家的消息,南芷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