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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顾沅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身后的齐豫忽然捧腹大笑:“哎,丑女,你和顾锦绣真是亲戚吗?你们两这对比也太惨烈了吧哈哈哈……”
顾沅身子瞬间僵直,不敢去看傅寻的表情。
见她一声不吭,齐豫愈发得意。
“都说绿叶衬鲜花,我看你连绿叶都算不上,顶多是块黑乎乎的牛粪!”
顾沅脸色白了又红。
她紧紧攥着拳,就在这时,苏夫子的话在她脑中闪过。
她猛然抬头看向齐豫:“夫子曾说,佛观自心,看别人是什么,你自己便是什么!”
“你,你……”
未料到她会还嘴,齐豫半晌挤不出一句整话。
傅寻清冷的嗓音响起:“若我是你,羞愧的转身即走,绝不多说一句。”
齐豫难以置信的盯着傅寻,不明白他为何偏袒顾沅。
但傅寻没再理他,他朝顾沅递出帕子。
“擦擦,雅集要开始了。”
顾沅下意识接过,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流下泪来。
柔软的帕子触及面部那刻,傅寻身上独有的草木香充盈着顾沅鼻腔,也蔓延至心间。
上了画舫,傅寻带着齐豫去找同窗。
顾沅独自一人呆在角落中。
雅集进行到半途。
顾锦绣忽然走到顾沅身旁低语:“我的凤尾琴落在船尾,你去替我取来。”
眼看下一场就是琴比,顾沅并未多想,忙跑去后方替她拿琴。
就在翻找之际,背后猛然伸出一双手,狠狠将她推下船尾。
顾沅瘦小的身子直直坠入江中!
被刺骨江水淹没那刻,顾沅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幸而她自小在乡野长大,尚懂几分水性。
顾沅拼尽全力爬上船尾,站在船尾的人,却是齐豫。
齐豫眼中一片兵荒马乱:“我正要去叫人的!”
顾沅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防备。
齐豫憋红了一张脸:“这回真不是我,是,是……”
想到方才稍纵即逝的蓝色身影,齐豫仍有些难以置信,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我没看清……”
顾沅没有理会他,满身狼狈的回了将军府。
转眼年关又至,太学大考后放假两月。
顾嵩今年不能回来,担心顾沅受了委屈,特意托人给她送来丰厚的压岁钱。
顾沅去了药铺,询问老大夫怎么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