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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又讲了句,郎中接骨时,不喜有人在旁观看,就把众人都挡在了门外。
屋内只剩下我和钟弈两个人,我正打算帮他接骨,塌上的人却传出一声轻笑。
“终于都出去了。”
听着声音,我才正色往钟弈看去。
实际上我小时候,是见过他的,毕竟他是太后的堂孙,洛南臣是刘烁的伴读,我偶尔也碰上过他。
不过因为他只比刘烁小一岁,但见了刘烁却要喊舅舅,而我和洛南臣却和刘烁无血亲,算是同辈,所以儿时我和洛南臣总是逗他,让他也喊我们。
大约他是被捉弄怕了吧,后来就很少见到他的面了。
见我看着他,钟弈也回看着我,脸上带着点兴趣。
“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接骨师?年纪这么小?你弱冠了吗?你会接骨?”
钟弈的话,我懒得回答。
我一手抓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在他的断腿上检查了一遍骨缝。
赵御医果然没把他的断腿接好,有个骨缝还有缝隙。
“喂,你摸什么摸,我让你摸了吗?哎,痒……”
钟弈的半边身子,不安分地扭动着,但这并不妨碍我接骨,我一只手牢牢地固定住他的脚踝,跟着手肘用力,直直地打向有问题的骨缝,只听咔的一声,钟弈的腿再次被折断。
房间里,跟着响起了杀猪声,听着实在刺耳,我蹙了蹙眉,往他上半身那边挪了挪。
钟弈一边满头大汗,一边防备地看着我,死命地往后躲。
“你是来害我命的是不是?救命啊——”
他没喊两嗓子,就不嚎了,因为我一记刀手,打在了他的后颈,他晕了过去。
屋内清净了下来,我办起事来也利索,选好了角度,我一个用力,钟弈的断腿就接好了。
不过接骨的疼和断骨的疼,几乎是一样的,所以刚晕过去的钟弈,又因为疼痛,醒了。
他一醒来又对我大吵大叫,我没抬头,只是用准备好的木棍,继续固定他的断腿。
“你要是想再让我打晕一次,可以继续叫。”
“你!有本事告诉本少爷,你的名字,本少爷绝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这比吃了大蒜还大的口气,我再次扯了扯嘴角。
“还是不说了,说了怕吓死你。”
打完最后一个结,我起身,没顾忌恼羞成怒的钟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完成了太后交待的事,我一刻都不想在钟家多待!
我前脚回了凤鸣宫,后脚刘烁就到了。
屏退了左右,刘烁和我说,是太后让他来的,今夜他必须得在这边就寝。
我唔了一声,问他晚上怎么睡。
我想的是,一个人睡地上,一个人睡塌上,就是谁睡地上比较纠结,虽说刘烁是皇帝,但我们这么熟了,他是不是也得顾一顾我是个女子?
刘烁道:“外头有人看着,咱们得在一张床榻上睡。”
我连连摆手,“不行,你是宁瑾的男人,我才不和她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