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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常希言被刑非漹的大哥刑无涯背回来时,脸色发清,全身冒汗,一看就知道中毒了。从那时起刑非漹就忙得没时间停下来,她先是用刀将常希言手臂上的伤口割大,将毒血放出,然后先塞了几颗药丸到常希言嘴里。
常希言随即陷入昏迷状态,并且高烧不断,但刑非漹说发烧发汗是好的,那表示毒物从他体内排出来了。接着刑非漹便开始熬药,三个时辰送一碗,要苏樱为昏迷的常希言喝下。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常希言依旧未清醒,但高烧渐渐退去,状况似乎好多了。但苏樱的心情从常希言被带回来时,就一直高悬着,从未放下来过。焦急,紧张失措仍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看见常希言面如土色地昏迷着,她的心竟感觉到强烈的刺痛,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强制抽离一样,痛得无法抑止,痛得麻木。有好几次,她望着床塌上的常希言,双眼不敢眨一下,就怕在下一瞬间,他就会停止了呼吸,离她远去。
感觉到一抹泪从眼眶中溢出来。原来,她对他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情,从第一眼看到的一瞬间就是了,而她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走了这么多路,才认清自己,然后要失去他。
苏樱抹了抹有些酸涩的眼:“我不累,没关系的。”
刑非漹这回终于抬头,看了看苏樱,俏美的脸上难得地没有表情。“是这样吗?你先去坐着,有事我再叫你。”
“好。”苏樱点头,在一旁坐下。
在此时,苏樱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完全无法为常希言做些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很快地做出判断,行动,刑非漹为常希言解毒,制药,言流玄跟刑无涯,刑少泓马上出门打探消息,就连平时嬉笑怒骂的玄镜天也换上正经的神色,处理起家里的事务,还不忘以玄府的势力打探那些攻击常希言的人的消息。
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焦急地看着常希言在痛苦中挣扎。至少,她想为他分担痛苦,减轻那毒物在体内流窜的疼痛。
“阿樱,帮我把这些草磨一磨。”刑非漹忽然说,眼睛仍盯着炉火,一手则指着桶子内其中一种药草。
“好。”苏樱依言拿起药草,放进钵里。
过了不久,门忽然打开了,玄镜天带头走了进来。一闻到弥漫屋内的气味,翩翩佳公子不禁皱皱自己秀美的鼻子:“非漹,你非得把药弄得这么臭吗?”
“不用这帖药不会好。”刑非漹说。
刑非漹抬头,看见言流玄跟自己的两个兄弟也跟着进来,便拍拍手站起身。“你们都回来了?打探得怎么样?”
“发现很有趣的事情。”刑无涯说。
“怎么个有趣法?大哥。”刑非漹挑眉。
“从常正祀身上找到线索了,”刑少泓兴奋地说:“看来都跟大哥推测的一样,那个家伙一定找了帮手,而且帮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