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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就辞了职,精神病院的医疗费用花销巨大,普通工作的工资,根本不够支撑,再加上最开始那段时间,姜黎身边离不了人,她必须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直到情况稍微好转一些,便转而做起了分手大师。
一来是时间自由,二来就是报酬要高得多。
不过这总归不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工作,因此,她也很少提起,若有人问,就说还在找。
阮烟翻了翻文件,不得不说,贺淮州给出的条件很丰厚,她轻笑:“学长,你这待遇,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实习部长可以拿的呀。”
贺淮州说:“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不会让我失望,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阮烟呼出口气,正欲开口,身后便蓦然响起不冷不淡的男声。
“真巧。”
这声音太过熟悉,阮烟一惊,回过头时果然对上了傅时屿沉沉目光。
傅时屿只扫了她一眼,便看向了在她对面的贺淮州:“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贺淮州淡声说:“今天上午的飞机,刚到。”
“哦?”
傅时屿似笑非笑,“看来贺律师还挺忙的,刚下飞机,就要约人吃饭,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阮烟这才得知,贺淮州和傅时屿竟然是认识的。
“之前接过傅氏的案子。”
贺淮州给她解释,“就认识了。”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吃吧。”
傅时屿凉声打断了他的话,拉开椅子坐下,“正好,关于之前的案子,我也有些细节想问问贺律师,贺律师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怎么会。”
侍应生很快又送了套餐具上来,菜色也上齐了。
阮烟捏着叉子,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她听着傅时屿和贺淮州说起公司的事,这两人关系似乎还不错,应该是不止一次合作过了,但气氛却远远算不上轻松,反而紧绷得一点就炸。
“我记得你不能吃胡椒。”
贺淮州忽地开口,探手从她手里拿走了调料瓶子。
阮烟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只顾着想贺淮州和傅时屿之间的关系,竟没注意倒了不少胡椒在面前的牛排上。
她对胡椒过敏,正犹豫着要不要叫来侍应生换上一份,就见贺淮州已经将他自己的盘子推了过来。
“换一下吧,”他说,“我这份还没动过。”
“谢,谢谢。”
贺淮州推过来的那份牛排已经被切成了合适入口的小块,淋上了她喜欢的菌菇汁。
她低头叉起一块塞进嘴里,蓦地察觉有如实质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但当她抬起头时,那人已经移开了目光。
“没想到贺律师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傅时屿语调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阮烟心念一动。
难不成,他是吃醋了?
看来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冷落,果然有效果。
阮烟给贺淮州叉了一块三文鱼,扬唇浅笑:“这家餐厅的味道果然不错,还是学长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