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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忘了。」
「这有何难?以前朕教过你,如今自然可以再教你一次。」
宫人们皆低头退下,只余我一人远远跪着。
朦胧的灯光中,往昔点滴涌上心头。
宫廷内,没有秘密。
阿娘曾在太后近前侍候多年,裴季与太后的那点猫腻她最是清楚。
加上这些年我的细心打探,自然知道,太后想要什么。
当年裴季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还是宫女的太后与之相交相知相许。
只是恰逢先皇后痛失爱女,众人都怀疑是裴季动的手,可惜没有实质证据。
于是先皇后迁怒下旨将他的贴身宫女赐予公公做对食。
后来,小宫女成了高高在上的宠妃,如今更是尊为太后,先皇后却早早抑郁而
亡。
可是大局虽定,相爱的两人却囿于伦理永远无法相守。
裴季对太后是有亏欠的,特别是她还曾是他失势时真心喜爱的女子。
他们是大周最尊贵的人又怎样?
这世间一样有他们难以挣脱的枷锁。
可是,这根本不够。
使其疯狂,必让其先张扬。
我稳稳地聚着油灯,舒心的灯油香慢慢弥漫开来。
已经紧贴的两个人也开始交颈缠绵,情难自已。
一夜过后,太后神清气爽,越发娇艳。
她踢了踢已经跪麻的我,下巴高昂:
「想不到你这贱婢掌灯倒真有些本事,罢了,合哀家心意的人不多,秋蝉又废
了,你就留在哀家身边继续伺候吧。」
「谢太后,能为太后效力,奴婢万死不辞。」
太后抿唇,似乎对我表忠心的话并不是很满意。
「既是想为哀家效力,最近倒真有一件烦心事,你若办成了,秋蝉的位置就是
你的。」
她的烦心事是即将到来的先蚕礼。
历来能主持先蚕礼的都是大周最尊贵的女子。
前些年裴季未立后,太后自然当仁不让。
后来皇后进宫,但一直主动避其锋芒,每逢先蚕礼都早早称病。
可是今年不同,皇后母家立了大功,朝臣都上奏今年的先蚕礼当由皇后亲自主
持。
眼看先蚕礼将近,皇后迟迟不肯称病,太后终于是急了。
我应下了差事,给油灯蓄满灯油。
在皇后一早前来请安的时候,我掐着点持灯退出殿外,却不小心脚下一绊,将
整盏灯油泼向了皇后。
只可惜,皇后身边那个宫女是个护主的,侧身一拦,接住了大半灯油。
不过还是有几滴溅到了皇后的手上。
这滚烫的灯油,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人,怎能沾上一点?
皇后惊呼一声,***的手背上已经红了一大片,燎起好几个水泡。
「娘娘饶命!」我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青石地砖可真硬啊。
可是主子不发话,我不敢停,愣生生磕破了头皮渗出了血来。
皇后嘴唇紧闭,面色煞白。
她身边的宫女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却也知这里是凤栖宫,太后不开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