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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唾一口,脸上那道横贯了整张面颊的伤疤显得狰狞可怖。
「我用得着你来做这好人?若没有你,郎君根本不可能会离开!」
「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离郎君远一些,你虽入府做妾,但你别忘了,在江府时,你只是我的奴婢,到了这儿,你依旧是,别妄想与我一同伺候郎君!」
她这意思是要我以后也避免和裴时韫同房,我轻轻抽泣着应:「我知道了,嫡姐放心,我会想法子的。」
教训了我,她领着我一道去前厅,她向裴夫人问安敬茶,我从旁伺候。
裴夫人待她没什么好脸色,勉强沾了沾唇便罢。
反倒对我和颜悦色:「令仪啊,到了裴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不必拘束,你若能早日替韫儿开枝散叶,裴家不会亏待你的。」
挑拨离间!
我看向江洛仪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这裴夫人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请过安出来,还没走远江洛仪就开始冷嘲热讽。
「母亲可真会给我出主意,她压根儿不是替我打算,分明就是给我添堵的!」
我跟在她身后,低眉顺眼,佯装没听见。
未走多远,便迎面遇上裴时韫,他身旁还跟着个年轻公子。
那是裴家二郎裴宴礼。
我们二人向他们行礼。
我听见裴宴礼唤江洛仪嫂嫂,到我这里时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轻轻抬起头,与他视线相撞,片刻功夫,我已垂下眸子不再多看。
裴家二郎生得好,芝兰玉树君子如玉,但性子清冷矜贵,不好相处。
裴时韫本因昨夜之事对我有气,但不知为何,他还是上前握住我的手对他道:「这是令仪,也是你的嫂嫂。」
他便唤我一声令仪嫂嫂。
一旁江洛仪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直到我们错开他们回到后院,她再忍不住回身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指甲尖利,更是有意为之,我脸上被划出一道血印子。
她气得发抖:「我真是想撕烂你这张脸!你还骗我什么也没做,你没做为何郎君独独对你亲近,亲自跟裴二郎介绍你,还让他唤你令仪嫂嫂,就凭你也配?!」
方才裴夫人的所作所为本就令她颜面尽失,她一路憋着忍着,到了眼下已是忍无可忍了。
「你不过是我江洛仪的奴婢,给我提鞋都是我念在血缘亲情上高看你一眼,你竟不知好歹要与我争!既然如此,我就毁了你这张脸,我看郎君还看不看得上你!」
说着,她已经从桌上拿过剪刀,发了疯般要往我脸上划。
「少夫人,少夫人不可啊!」
她的丫鬟立秋扑过来抱住她的手,哆哆嗦嗦地劝:「少夫人,夫人交代过了,万万不能动她的脸,您还要她替您笼络裴郎君呢!您想想裴郎君,若是知道您伤了她的脸,他会如何看您?若你们都伤了脸,裴郎君岂不是要从外面纳妾?到那时,您要如何在府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