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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少爷成全。”鲜血印染额头,顺额而下接着叩首。
“难道你是嫌弃我?”
“请少爷成全。”女子面如死灰,仍不放弃跪求,今日的她是众多女子羡慕的人,因为她幸运遇到珍惜的人,许她十里红妆,不弃身份升奴为主,这么众人难求的事到她这里却堂前退鼓,此时此景,拒婚这是众人不敢想,不敢做的,场中人都明白,这拒绝的不是男子颜面,而是皇面,因为喜堂之后坐的不是高堂至亲,而是皇城乃至大唐最为尊贵的武后。
这也是场中人不敢言,不敢劝,如同雕像的原因。
男子望着滴落地面的腥红,眉头紧皱道:“我若不成全呢?”
砰。。。
这时,喜堂后突然一声瓷器摔落的声音,众人皆惊纷纷下跪。。。
垂拱二年(即686年),武则天令铸铜匦置于洛阳宫城之前,纳四方之书,亲听百姓之言,这一举动引来了八方之人纷纷涌入神都,有的为己,有的为民,谁也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机会,以至于无论是官道、商道,还是小道中,都能看到不停赶城的人。
而就在赶城的队伍中却一位异常的显眼,别人都是三两成群急急快步,只有她举步维艰,每一步似乎都是她用尽全力而行,她不理会众人投来的目光,不理会血肉模糊的双脚,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到达神都。
别人赶路,她也赶路!
别人双人,她也双人!
唯一不同的是,与她同伴的是个死人。
这死人正是长安城中商业巨头的二子许槿凌,而她只是许槿凌院中负责书房的小小婢女,名叫吴月,说起她也是悲剧的人物,八岁丧母,十岁驱逐,曾三次被卖两次易主,好不容易摊上个对自己好一点的主子,却天降横祸主死奴活,荒郊野外横死林中,吴月本可以消失的无隐无踪,可她并没有。
正值三月,草长莺飞,本该是郊外踏青的日子,她却拖着沉重的尸体已经整整行走了两天,吴月心里很清楚若再延迟下去怕是尸体就要腐臭,所以她很着急,着急到无暇顾及手臂上刺眼的条条血痕,埋头看着脚下的路而行,只希望能够短一些,快一些。
两天里,吴月只食用一个饼,饿了就忍渴了就喝晨露,消瘦的身形更加不堪,那分不清是紫色还是褐色的衣衫破洞可见,随风轻扬。
兴许累极了,吴月停顿了下来,呼吸间,眼睛盯向了前者腰间的水囊,当干涩的舌头触碰干裂的嘴唇,并没有解救因干裂而脱皮的薄唇,反倒是耳朵里出现了幻听,吴月长这么大从未觉得流水声也会如此好听美妙,好似林中山泉发出汩汩的水声,吴月心想那水囊里的水一定甘甜无比,沁人心脾,她不禁的舔了舔唇角,咬了咬薄唇。
突然。。。她的身后出现几匹狂奔的马,那速度快似闪电让人措不及防,其中一匹黑色的马来不及拉住缰绳从吴月的上空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