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要么是以为我还在自找台阶下,继续给他当舔狗。
再要么,就是在想着怎么分割我的财产呢。
我嘲讽地心想道。
但我依然没有扭头就走,而是继续端坐在民政局大厅里,开着电脑处理公务。
三小时后,我合上电脑,转身边往外走,边给助理打电话:“让陈律师着手准备起来吧,我要走诉讼离婚。”
助理小夏很激动:“林姐,你终于想通啦?!”
我:“嗯。”
小夏:“太好了。我们私底下都说,去年你对顾南风那样……热情,简直跟被下降头了似的,整个人都变得不像你了。”
我默然不语。
看来,顾南风远不如我身边的人了解我。
我要不是被下降头了,又怎么可能对他奴颜婢膝、毫无自尊?
他也不好好看看他自己,配吗?
晚上,我正聚精会神地在电脑前处理工作,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面音乐喧天,乱糟糟的:“是顾太太吗?这里是柔情酒吧,顾先生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下他。”
我蹙眉强调:“首先,我不是什么顾太太。其次,我有名字,叫徐若琳。”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很不必要的。
我不需要别人,尤其是无用的男人,来强压我一头。
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爱的承诺,而是剥夺了我的自我、美化奴役我脊梁的“以爱之名”罢了。
纯纯属于无用之物。
听出我的语气不太好,酒保先是没说话,然后赶忙连声道歉,又为难地说秦先生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名字,还请我务必过去一趟。
我语气淡淡的:“抱歉,我已经和他在办离婚手续了,不方便。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完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3、
事到如今,他顾南风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更别说,我们只是家族联姻而已,之前也没有过任何感情基础。
我们只是在双方家长的介绍下,接触过一段时间,感觉彼此都挺适合做另一半,这才顺理成章地订了婚,又定日子结婚的。
对我来说,只要对方这个人有分寸、不惹我讨厌,跟他结婚又能对我家的事业有所加成……
那就未尝不可。
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财富才是实打实的、看得见的。
还记得他跟我求婚那天,曾问我,对他还有什么要求吗。
当时的我说:“要么你我对彼此忠诚无二,要么咱们各玩各的,只要不影响彼此事业发展都可以。”
怎么说呢,顾南风当时的脸色很精彩。
他似乎是震惊又失望,也或许是觉得我不可理喻,但最后也只是深呼吸了几次,就神色自若地给我戴上了戒指。
婚后,我原本是想和他做一对举案齐眉的平凡夫妻的。
我自认品质良好、大气优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也没有让他在外面有过一丝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