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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照想从他怀里起来反驳他的话,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他身上那年轻男子的味道透过衣裳传入鼻腔,让清照有些微的不知所措。舒友临嗅着她头上一如既往的花王洗发水的薄荷味,说了一句:我若回来,必让你逃脱厄运。言讫,松开手,挑开仿汉门帘、往外走去。就在舒友临走到大门口之时,清照突然从里面追了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
舒友临回眸看她:多谢相助,但不需要。
清照被驳回请求很是没面子,瞪着眼睛、说话也没好气:我决定的事情你奈何得了我吗?
舒友临眉头一蹙:这么危险你去送死吗?你以为身上有只鬼就能开天辟地?你那只鬼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分分钟都能收了他!
清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昂首挺胸: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时候出了什么叉子让你措手不及你自己看着办。
舒友临不语,只是盯着清照,不知是拒绝还是不敢同意。
清照走近他,踮起脚尖、让自己的视线尽量和他的目光平齐:不要欲擒故纵假惺惺的了,从你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一直在怀疑你的动机。那个墓是南宋凶墓,茅山之术虽然天下正宗,但对付鬼,还是需要用鬼的方法。
清照的脸上褪去关怀,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张爱玲式的高傲嘲讽的笑容:这苦情牌打得不错,但你别忘了,你当年可是一掌打在我的心房上,害我差点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舒友临的眉头蹙得更死,他的眼里波光点点,有惊诧也有难过。
清照不去揣度他的眼里想表达什么,这个人看着明朗无害,其实是个迂腐的道士,过于正义,像她这种和鬼为伍的人,他根本就是藐视,当年是、现在也是,要不是自己还真有那么几分本事,他也不至于纡尊降贵打这么久的感情牌骗自己真情迸发去跟他冒险。如果不是看见他停在巷口那辆车里有两个准备好的旅行包,她还真的圣母到差点上当。
清照冷笑,她这个人,果然只有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收到别人伪善的眼泪。
舒友临沉寂了很久,再开口时依旧明朗清俊,只是声调冷了许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变聪明了,徐先生。
舒友临将徐先生这三个字咬得很重,不知道是恨她不再单蠢到上当还是近似心疼她不得不蜕变成冷漠无情的聪慧。
清照高抬着下巴,似乎很是享受他的夸赞:不敢,要不是舒小道长急功近利,把包丢在我面前给我看,我也察觉不出来。
清照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微有点湿,她不知道是自己底气不足还是因为生气愤怒而出现了某种名为脆弱的生理反应。
舒友临看了看自己那辆小吉普,嘴角勾起一个赞赏的笑:需要收拾东西吗?